我認為,慈幼會在重建的事上一定有慎重考慮過的。旁人的議論只是觀點與角度,最終,修會一定實事求是的按能力和需要作出與其辦學相關的決策。
雷明道主教以慈幼會辦學的理念在一個多世紀前創立了慈幼學校,他留下的應該是慈幼會創辦人聖若望鮑思高神父的神恩:「予我靈,取其餘」的慈愛幼小的理念,而非拘泥於地方,或形式和時間。慈幼會應該支持的是「預防教育法」的指引,捍衛創會人,特別是天主所交付給他們的神恩與使命,並向學生的靈魂負責。
所以,在重建學校的事上,如果工程的目的是為了更有利的讓學生在聖鮑思高神父的辦學理念和目標為出發點而接受教育的話,我是支持修會的一切決定的。
此外,說到保留歷史建築的問題;歷史事物永遠都有保留的價值,但如果不能保留、或無法保留。我想,我們應以豁達的心來面對轉變中的契機。實在,世上的萬事萬物皆有定時,都不是永恆的,只有永生的幸福才是永恆不替的。從前我領洗的學校小聖堂一早就不知所踪了,不過我的領洗初衷卻是時刻與我同行呀!我還每天在感謝天主派來一群有愛心的慈幼會士領我入教,否則我的人生不知是一回怎麽樣的糟糕了。
袁偉明神父 (澳門慈幼中學校友)
三十多年前,參與禮拜日下午的鮑思高康樂中心 (設於澳門慈幼中學內),第一次進門的感覺是這裡很小,缺乏親切感,比起母校 (聖羅撒),差太遠,只是去了兩次。
次年六月底,親戚領著我再訪,校監神父連忙搖頭說:「太晚,後天便開學,一百五十個學額滿了。」我急步轉身走,但親戚請求他先看成績表。他看後說:「給你學號第一百五十一吧!」
五年的在校時光,除了有點鮑思高 Feel 的馬耀漢校長、四十年都講不好中文的英文老師鄺良神父 (Fr. Conroy)、聲大但準的李文德修士、學庫五車的賈國泰 (Bro. Lino) 修士外,記憶中就只有為五年後畢業謀生而上學。
可能就如「苦瓜」的歌詞:「大概今生有些事 是提早都不可以 明白其妙處」!
人長大了,漸漸對學校有了感覺,有了思念──在那道被體育老師歐 Sir 訓斥的長廊,有著其清幽感覺,亦曾在香港 (筲箕灣) 的慈幼會修院感受過同一的感覺,曾見過情侶在那修院長廊拍婚紗照。還有閒時等鄺良神父午膳後下來傾談的聖母花園,加上一個「聖多明我」像,令這裡增添了一點親切感,把剛烈的校園柔化了一點。尚有李文德修士經常停留的「劃則室」外走廊及二、三樓的神職人員宿舍,設計亦與筲箕灣修院非常近似,有著憩靜的氣息。
以上種種,可能在「發展就是硬道理」的教條下,很快成為回憶,就如這裡十多年前被拆卸的教堂,又如數年前母校重建時,連最具味道的石井及十字架和橫跨三層的旋轉木樓梯也悉數拆掉。
我想,大家──包括慈幼會總部對慈幼校園有不同程度的重視,因此,鮑思高神父的聖髑寶盒才選擇在慈幼作永久保存。
不想慈幼僅剩回憶,亦不想慈幼停滯不前。
故此,重建方案請保留一些重要的標誌部份,令「慈」了我們這些「幼」的校園永遠保留一份「別不同」。
張樹堅 (澳門慈幼中學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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