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五大天王談趣
日前我在談及徐柳仙的關門弟子李慧東一文中,提到她也曾隨粵樂四大天王之一的何浪萍學習唱工。
有朋友詢及:不少寫及四大天王的文章均稱他們分別是呂文成、尹自重、何大傻及程岳威,只有少數才提何浪萍而不提程岳威。這究竟孰是孰非?
洋洋數十萬言的粵樂專著《粵樂》(黎田、黃家齊合著)告訴我們,何浪萍肯定是“四大”之一,因為這個廣東音樂四人組於三十年代初埋班時,即為呂、尹、何、何。之後的數十年間,何浪萍暫離隊時即由當時以爵士鼓手程岳威頂上;甚至有五人同時在班,被人稱為“五大天王”的。較鮮有人知的一種説法是:最先的四大天王中沒有二何的位置,當時第四位者名叫李佳,他以玩西洋器樂薩克斯管為主(粵樂中稱“色士”、“色士風”或“鈎仔”)他運用特殊的演奏技法,使這件西樂那特別的音型、音色都融入廣東音樂演奏和粵劇、粵曲伴奏中,毫無人工痕跡,使之直到現今,色士風還是這三者的主奏樂器。不過,李佳早逝,在“四大”行列中時間很短。他之後,由另一位色士風高手劉伯樂補上(按,劉為麻子,小名中有一海字,人稱豆皮海。由於個性張揚,又喜常出不着邊際的主意,班中人迄今仍稱性相近者為“豆皮海”)。總之,李劉二人在“四大”的時間很短;程次之,還是以呂、尹及二何這四位合稱“天王”,較為準確些。
何浪萍“文革”結束後不久即在廣州粵劇團退休,參加一些授徒、業餘演出。活了八十二歲的呂文成是“四大”中的最長壽者,他早年曾與京劇大師梅蘭芳等論交,開闊了眼界。三、四十年代他在上海活動為主,一生灌錄了唱片三百多款(包括主奏、伴奏)。四十年代中,他由滬抵港時,歡迎他的規格甚高,唔講得笑。尹自重早年師事多位外籍小提琴師,運用小提琴於粵劇、粵曲中,一時獨步。聽他為任白伴奏的《帝女花》、《紫釵記》等唱片,即可領會箇中妙處。
童 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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