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建築物對於下一代,能給他們什麼嗎?我看不到這樣做會有更好的福祉。」早在這城市舉辦被戲稱為「盂蘭盛會」的武林群英會之前,掌管城市文化命脈的最高部門負責人曾這麼說過。此時此刻,我們被教育成對每年燒錢的紙紮景色視而不見、強化城市及文化發展視而不見、對硬生生照亮暗巷老街的探射燈視而不見、高官亂花錢對法律制度視而不見、抱怨着招不到的士卻對交通問題視而不見;慢慢我們的影子消失在城市中,一聲令下政權有辦法令黑夜不再,白日永恆耀眼,因為我們都太渺小太卑微,我們對於我們視而不見。
推動的不只是經濟,還有人巨大的私慾。
倘若,城市辦節慶活動,對這被經濟主導的城市年代,是必需的。可是,從美學到經濟、從舖天蓋地的宣傳到在地體會,我完全感覺不到政府的野心。在大灑金錢之餘,怎樣能挽回市民缺乏參與的那份自卑感,提高經濟又不影響生活?我看不到這個可能性——一個都看不到。全球所有城市都在比國際化,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我懷疑長期受世界忽視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全部引爆,但每每瞻仰到的是一堆破銅爛鐵,憑空製造出來一堆次等貨。
城中人對所謂旅遊項目百感交集,我們用文化做口號,用古典美學作為後盾,卻用小孩般的身軀招搖於市,令城市由生變死,且不論有沒有帶動觀光,整個城市的美學更讓人擔憂。
然,什麼叫城市的美,美的本身,有什麼目的。
都市的美從來不是一棟建築或一個布景可以代表,是整個城市的藍圖、是日常生活、是整個城市有沒有照顧到口中所說的大部份人,然後還有被犧牲了的那些什麼,得的總和,是為藝術。我們的生活就是一種藝術,那個讓生活在裏面的人能記得這城市的方法。如果說「政治,是妥協的藝術」,那麼,城市美學是習慣的藝術。有人的地方才能有藝術存在,社區就是藝術得以發揮的場所。沒有人,公園再美輪美渙,也是廢墟;沒有人,花了多少錢的藝術造景就如森林中的枯葉沒有兩樣。藝術在社區就是無處不在,無論是文物、文化、生活或社區,都是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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