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兼擅聯謎曲
五月中旬的一周間,澳門電台《樂府晨聲》節目連續播出熱門粵曲《驚破霓裳羽衣曲》、《問君能有幾多愁》,二曲的主唱者為香港名伶龍貫天和子喉唱家甄秀儀;作者係香港著名撰曲家林川。但曲未終而人已去,林氏早前已在港病逝。聽曲思人,我有一種默默的惆悵——平生怕為“人之患”的我,自知淺薄,曾婉拒了好些願意學撰寫粵曲者拜師之邀,只有林川君是我唯一一位行過跪叩斟茶禮的門人。但在他成名後,我卻極少向人道及此事,以免被譏誚為“拉人裙冚自己的腳”……
林川早年在廣州時即是粵曲的發燒友,並且因曲結緣,與一位職業的粵曲子喉唱者談戀愛,享過一段長時間的唱隨之樂。不料天意弄人,數年後二人卻“因了解而分手”,茫然間隻身赴港定居。因他平素喜讀唐詩、宋詞,頗有文墨,得以加入了由國學名家白福臻主持的“香港聯謎社”,無師自通地成為寫楹聯、製燈謎的好手,在該社的雅集中,其作品備受師友的推介。在這同時,他對粵曲的發燒程度絲毫未減,並且更進而立心學撰曲品,八十年代中,他特地多次到廣州,叩開不止一個編劇家、撰曲家之門,直申欲求師學藝之意而無果。末了,他相熟的粵曲名家黃少梅向我推介了他,我見他有很好的聯、謎製作功力,遂許與他們以師友相處。實際上,我只是對他寫就的作品提點意見,並無多少“教路”的成份,謬托師名,空飮拜師酒矣。從這時起,林川以張恨水的名作《啼笑因緣》為起步,陸續寫成了《啼笑因緣之送別》、《三笑姻緣》、《白蛇傳之西湖初遇》等曲目,由黃少梅、龍貫天與省港名伶演出,並且由香港多家唱片社等機構出版,二十多年間,辛勤耕耘,收穫豐碩,專輯唱片數量之多,連某些專業作家也遠遠不及。他從未以撰曲為職業,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撰曲家,不少作品都是社團的熱門曲。
多年前,他還收香港花旦王戈丹為徒呢!
童 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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