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的音樂
——《再遇路易斯》音樂會
說到聖桑(Saint-Saens,1835-1921),我總會想起發生在一八七五年那充滿情趣的場面。聖桑應大鋼琴家魯賓斯坦之邀,來莫斯科指揮自己交響樂的演出。四十歲的聖桑和三十五歲的柴可夫斯基終於見了面,可是他倆毫不陌生。聖桑如此熟悉柴氏的音樂,他們都對芭蕾充滿了熱情,又因柴氏的母親本是純粹的法國人,他的法語是那樣流利。在魯賓斯坦的伴奏下,他倆在音樂學院的舞台上,共舞了一段芭蕾——《Pygmalion and Galatea》。
至於聖桑和魯賓斯坦,應是情長誼深的老朋友了。早在莫斯科會面的七年前,魯賓斯坦希望一改演奏家的形象,能以指揮家的嶄新面貌出現在巴黎的舞台上。於是聖桑僅用了短短的十七天專門為此創作了一部協奏曲。協奏曲在一八六八年五月巴黎首演,魯賓斯坦指揮,聖桑親自擔任鋼琴獨奏。於是展現輕鬆自如感染力強的節奏,加上澄澈優雅充滿生氣的旋律,這首《G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一舉成名,風行世界。在六月十日《再遇路易斯》音樂會上,路易斯也將演奏這首名曲。
聖桑不但是天才的音樂家,而且是一位無所不曉的全才。作為詩人,他的詩集《自由韻詩歌》重印好多版。作為戲劇家,他的社會喜劇《阿佩皮國王》長演不衰,他又是法蘭西天文協會的創始人之一,研究火星的運行軌道。作為哲學家,議論了“時空”和“自由”等命題。又作為自然科學家,他竟然研究了植物和動物細胞的親緣關係,並且著文支持達爾文的進化論。
聖桑認為:“和聲就是音樂的血肉,節奏是使之生長的骨架,而旋律則是皮膚。”或者基於才學淵博,他認為藝術之道無所不在,包羅萬象,道合乾坤。不管他怎麽說,另一位法國作曲家古諾(Gounod)這樣形容聖桑的音樂本質:“不僅高貴,而且異常高貴,好像來自於卓越的門第!”
(二)
徐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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