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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市到創作表達,從 Zine 小誌到文化可能

2017-06-13 11:24

《他們做了一本只有幾頁的書──Zine 小誌的跨海展覽》,何東圖書館,展期為5.15-6.18。(©SomethingMoon)

《他們做了一本只有幾頁的書──Zine 小誌的跨海展覽》,何東圖書館,展期為5.15-6.18。(©SomethingMoon)
我在這個六月,做了一個關於創作的實驗:辦了一個關於 Zine(小誌╱獨立誌)的展覽,確實有種沒頭沒腦的衝勁。老實說,本身吸引我的並不是 Zine,我對 Zine 也說不上特別鐘情。反而是我過份堅信城市的偉大,相信人不想庸碌。實驗裡我拋出了很多的問題,卻未必有人向你眨眼,事情未必有重量,未必有資格要求城市讓出一點空間。
卻意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創作需要裝模作樣才有可能被注視。
小誌是屬於城市的。有說法他代表一種精神,是對抗主流云云,我覺得反而庸俗,太過矯情。然,我不知道大家會否跟我有相同的慾望——城市的壯麗彩虹,都大同小異,每個人的人生圖像尺寸都差不多,無論來自何地,只要進入這座城都拼出差不多模子的相像。那種沿着時光軌道滾動但又平衝於外的生活,令我感到無助、蒼老、頹廢,一股生存性的疲憊淹沒了我,淹沒了所有人。確實,要有多少勇氣才能認清,我們在這城市沒有強大的力量及足夠的意志去戰勝無聊。
我在思考自己時,被自己看過的東西強迫分類。
台北的創作追求靈巧的生活態度,思考技法的提升倒不如說是學習自我的文化,每次想創作的是自身和土地主權價值的判斷,可以很無聊,但很堅定;香港多加一份摩登光鮮,說的故事很簡單但一絲不苟,我知道明天的時光是借來的,所以摸着香港精神在走路,不斷為了自己所珍惜的價值所以一直保持創作,成長但保留回憶;中國的獨立出版沒有因政治因素而停擺,因為,創作不會因地緣關係脫軌,即使空間讓所能表達的情感被局限,但說故事的能力令人驚嘆,如果給一個更自由、安全、開放的環境下,那藝術世界一定更讓人神往。
而這裏,從展覽中感受到很多人的慾望。時而曖昧不明,時而若隱若現。我們都不夠好,也不夠壞,大家都分辨不出事物代表的意義,無沒寫出美麗的詩文,不斷前往別的地方找尋詩意。有時徹底明白,那種徒然感來自於地方中,突然遇見無法理解之物,又無法將眼光移開,這東西就變成了一種負擔。
我覺得,現在這城市中做設計的人,正站在十字路口。
不管是展覽、講座、出版、創意產品、城市美學等等,通通有憧憬,而我們醞釀的本錢是一種冰冷的奢侈,已足夠我們做任何事。我花了好幾年在等待,等待着做創作的人有懷疑,有熱情,有憧憬,有抗拒;再過幾年,應該是幾年,人們對創意實踐無情的心就會解凍,花在觀看別人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每個城市氣質其實相異,不至於相互排斥,本質其實難以類比。
時光荏苒,但好像也不是走得太遠,遠到只能站在別人世界中當個旁觀者,關於談論本地創作的性格好像永遠處在過程之中。
整個城市的創作氣氛正在經歷「觀看」與「被觀看」的權力不對等。對觀看現代藝術的渴求,渴望藝術,但卻無力創造,等待讓人感到無所適從;但被觀看者手中的資源分配不均,終究沒有落在真正渴忘被看的人手上,強迫接受灌輸的所謂流行。好的創作氣氛需要人的批判能力及建立良好的環境,互相配合;不是光把金錢灑在市場上,不是出手去干擾他,不是做了些什麼就期待成果馬上能看到;應該在培育良好創作環境時,保証他們不受打擾,創造機會,完善場所等硬件,完善法規配合發展。我們每每在完成的不是一兩件商品、一部電影、一本書、一個戲劇表演、餘興消遣、唱歌跳舞。是所有,但也什麼都不是。
而關於創作,觀察、創造、成長本是平常事,但奇怪一提起創造,這地方就保持一種與生俱來的烙印去操控着你,「別人家富麗堂皇,我們一定追不上」,陰魂不散,跟着每個人。我愕然,這烙印因時光的發酵,聞到了一股霉味;等到你被認出後,卻又自負於榮譽感,覺得觀眾的凝視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沾滿世俗的古老灰塵。
可能,我們更需要先釐清,我們是否都認同這個地方,創作才能有她應有的高度。真心要和這片土地抽離了嗎,那種無以名狀的文化疏離感,為了生活才走不出失敗的恐懼,或是有經濟的壓力,面對陌生的創作習慣感到抗拒,或者我根本不了解這個城市的磚瓦,不了解我認同的價值在哪裡,不敢觸碰煽動渲染的政治事件,是否思想狹隘?但同時我又接受了城市很多畸形的事在發生;模糊、搖擺、自以為是。或者我們原來更需要詩人的美學想像,多於屬於它的輝煌。
我冷靜,心平氣和地思考,觀察我和這土地的關係,創作就是在親近你居住的地方,相反,愈跟地方無關,愈是能被人輕鬆跨過。
我跟一個澳門朋友在討論別人也可以為什麼澳門不行時,對方說:「因為他是香港人,當然比較會做啦。」我遲疑了一下,出於自保,我禮貌地笑了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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