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阮哪裡去了?——澳門中樂團三十年的回憶之一
卅年前,葡國作曲家白世門在澳門東亞大學指揮問世不久的澳門中樂團。忽地,指揮棒所到之處,卻不見大阮演奏者梁文威!大阮哪裡去了?原來,音樂會正要開始時,卻發現演出服不夠,梁文威二話不說,馬上騎電單車到長虹音樂會借長衫;當他大汗淋漓地趕回現場,演奏員這才似模似樣,音樂會繼續進行……
回憶起那些不凡歲月,梁文威仍然一臉愜意:“那年月大家開心齊心,沒有口角爭拗、沒有閒言贅語,專心致志排練演出”。其實,豈止排練演出?搬運樂器了,只請車,梁文威、杜存忠等負責人權當工人;演出完畢了,車上的樂器卸下後,又是他們把樂器一件件搬上臨時駐地何東圖書館三樓;因為某些事情,經常要孜孜矻矻地忙到下半夜甚至天際熹微……卻沒有人有不滿或有怨言。
沉思有頃,梁文威提起成立那年,即到葡國里斯本、波爾圖開音樂會的往事。跨洋過海、路途遙遠,樂器船運要備箱子,箱子要靠木工師傅根據設計者要求在何東圖書館的花園裡製作,製作完成,卻因太大而出不了圖書館的門口。結果呢?要動用吊車。去一趟葡國演出不容易啊!提前大半個月把樂器運走,演出後又要花大半個月,才能把樂器運回來。
卅年前,澳門演奏中樂的人不多。有一次,二胡演奏家黃安源來澳門獻藝,社會文化司的葡國官員對他說,有意在澳門推廣中樂,於是才有了在何東圖書館舉辦的“中樂學員培訓班”,請到香港的黃建偉、嚴文明、張向華、徐英輝、李耀章等樂師執教,那是澳門中樂團的第一批種子啊!那是澳門中樂團的新天新地啊!學員匯報音樂會就在公教大會堂(澳門大會堂前身)揭幕,幾乎集中了澳門街當年的中樂樂手;一直支持澳門中樂團的文化學會、文化司署官員,以及不少葡國人都欣欣然地出席了音樂會。
翡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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