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仔”有件竹枝衫
——兼談李銳祖二三事
“祖仔”李銳祖(本澳戲曲界老前輩,擅唱粵曲古腔及龍舟,“祖仔”是行內人對他的暱稱)有件竹枝衫(見附圖,他身上所穿),究竟如何製成?穿着有甚麼作用?
圖中所見,是李銳祖生前參與演出折子戲時所攝,他與後輩謝佩珊在舊時的工人球場二樓禮堂(那時是澳門戲曲活動最熱鬧的地方),兩人合演名丑廖俠懷的名劇《花王之女》其中一節。劇中祖仔演某富戶的園丁(花王),謝佩珊飾其女兒。祖仔身穿的那件竹枝衫,是用為數不少的短度幼竹枝,用上等絲線貫通,成“井”字形連接,就像鏤空的內褂。
這件竹枝衫,本是官員上朝議政時,把它穿在內衣與官袍之間。因昔日殿堂還未有“空調”,汗濕內衣衫,就以竹枝衫隔開官服,以免濕透,其最大的作用就是“隔汗”。
另外,李銳祖穿的唐裝褲,外邊黑色的那條是開襠的,方便老人家大小便失禁時易於排出,只是祖仔沒有刻意擺弄出來。還有的是,他演的是花王,為何穿上這件上朝用的竹枝衫?筆者那時未記得向他老人家請教。
李銳祖有次在佛像陶瓷展覽上被邀作嘉賓説開場白。他説到做人處事要認真,不可苟且馬虎,他説:“咪以為相差一厘二厘,做事使乜咁細微;求其相差一分二分,做人使乜咁認真;就算係差開咗一寸二寸、大不了係錯咗至算;哈哈——等到離行離列(音‘辣’),差成一尺兩尺,個陣先至話頭疼(音‘尺’)。”
畫友姚豐告知,昔日濠江中學有李沾銳老師,係李銳祖胞弟,同是多才多藝(教地理、音樂、美術,又會裁剪、雕塑、畫漫畫),名字上都有個“銳”字,面部輪廓相若。筆者未經確定,但總算是多了一個資料。
楚 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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