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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電影二十年?或是三年?

2020-08-14 20:33
這篇文章初稿是寫在2019年12月底,即是坊間開始有各種聲音道戀愛電影館因諸多因素將有可能不獲續約的時間。
當時我只想寫幾句感謝戀愛電影館的話。
長久以來,基本上只要有澳門電影上映,只要有機會我都會盡量前往觀影。一來,在沒有戀愛電影館之前,放映場地極為稀少,小製作的澳門電影不奢望會DVD製作販賣,每次上映其實都可能是最後一次,UA、永樂、大會堂等戲院,無寶不落,這些戲院是滿足了澳門市民的日常消費式觀賞。但對於「澳門電影文化研究」來看,老實說,永樂、大會堂、銀河UA與澳門電影文化發展其實關係不大(關於觀影場地的部分,可以再有一章書寫「澳門電影放映史」書寫了)。
對於還需要經由產業歷練與培育澳門本地作品,以前可以觀賞到的機會,都是一兩次止,不知何時再可重看。然而,目前因為有了戀愛電影館,在拍板營運的情況下,多數作品都有再次上畫的機會,澳門的影視作品與觀眾接觸,不再是難事,正正因為現在的戀愛電影館充當了一部份類似法國文化部「文化優先」的政策,充當著澳門作品與市民溝通的橋樑,這其實對於澳門的電影發展極其重要:呈現、觀看、與作品對話、被影響、再論述、再出現新的作品,然後呈現、觀看……反覆無止地以影像書寫澳門,這才會讓澳門的文化深厚累積。
走筆至此,本文本來擬好時是在2019年尾2020年初,而戀愛電影館未來合約仍然是未明狀態。隨著事態一系列轉變,包括炫昌以一千五百萬的超低價投得,甚至於2020年6月24日第一次記者會,新總監說出澳門有Galaxy UA 才逐漸多觀眾等。諸多本來不會讓大眾注意到諸多文化政策與環境上的討論,竟因事件一次過浮現。就電影藝術在澳門發展的情況,筆者將之整理如下:
一、澳門影視作品的保存
如前所述,一個沒有門道的人,要是想看齊上述關於澳門的作品,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本文也是靠筆者歷年觀賞累積,憑自己的觀眾記憶或筆記紀錄出來的,在紀錄不全的時候,我們可以透過參與電影製作的各位關係人(演員、導演、製作人等),可以直接找到他們,向他們詢問當中的細節。又或者前往戀愛電影館直接找黃若瑩女士(Rita Wong,拍板時期戀愛電影館的營運總監)求援,對方亦甚至可以直接觀察提問在下資料的遺漏之處,關於不同的影片內容,她都能指明方向,找到適合的對象解答,這一點我非常感激。
就關於澳門電影資料保存,我想這是一個迫切的問題。
對於澳門出版的書籍,出版相關法律有強制要求予澳門公共圖書館加以保存。對於劇場資料,我們知道有民間組織「澳門劇場文化學會」。該會保存盡量充分的澳門表演藝術的場刊和資料(雖然這種資料檔案的保存,應該是文化當局在於公共利益的行政行為,不應該只由民間去保存,但至少公眾可知道目前關於劇場資料還算安全及完整地被保存下來)。然而,雖然在拍板營運戀愛電影館之初,是有一個項目保存澳門電影或錄像作品的,但因目前澳門尚未制定保存的程序與機制,即使為得獎作品,館方也未有可能強制收藏。這是筆者認為可惜之處。
在其他地區,保存電影資料是有機構去運作和保存的。
例如台灣有「國家電影及視聽中心」,1978年由當地行政院新聞局與民間集資成立財團法人機構,2020年轉型為行政法人機構,由政府(文化部)監督。香港有「香港電影資料館」由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管理,更不說其他國家/地區有官方的行政行為為電影或錄像作保存措施了。
這些機構功能在於保存電影資料,包括膠卷實物或者數據形式等等,總之有機構發揮著保存電影資料的功能。這些機構並且都加了入「國際電影資料館」(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e des Archives du Film,簡稱FIAF),所以,至少我們可以知道。
保存的組織和架構在國際間是有序和完整的。然而,澳門在於電影和影像的保存,坊間好像還沒有任何聲音。電影資料得到妥善保存甚為迫切。
本人在寫本文時,得先看過上述的電影作品。好在「拍板」在營運電影館時常常有放映,所以我可以盡可能沒有遺漏的觀看。對於沒有看到的,還好,相關的創作者都很年輕(並且身體健康),向對方直接借閱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才稍稍能為本文這個題目做點總結,也希望將來有人在詳閱各個作品後作補充。如果本文的討論的方向錯了,也請不吝指正(但一切前提,公眾均得先有資料,才有可能進行後續的討論)。
戀愛電影館本來「分擔」了一部份(原需由官方進行)的資料保存功能。然而這個結構是:場地是政府的、營運是公司投標投回來的,營運方相關用來保存資料的資源究竟有多少?那不僅僅是向創作者要一張記憶卡的行為而已,裏面是創作者的心血結晶,從購買程序、如何保存、如何存放、如何建檔、如何向公眾展示、所涉及的版權狀況為何等等,當中千頭萬緒。此刻,是時候要考慮如何建構這套系統了。
現在,這些資料要保存在一個只承包三年,連澳門有甚麼電影放映都不太清晰的營運公司手中?我不敢想像。
此外,由大學出面進行相關保存與研究亦是有可能,唯現只有澳門科技大學設立了電影學系,該學系對於澳門電影的討論,還處於未明的狀態。
本人認為最可行的方式,是採取官民合辦的基金會形式,以此增加創作者將其作品置入館藏意願;而採取香港模式,政府以公共行政行為將之保存,也可以未嘗不可。總之,電影錄像作為公共文化財產得到妥善保存,是時候應該要討論了。
二、澳門觀眾有不同層次的觀影需求
觀眾難以滿足,有過這三年在電影館經歷的觀眾更難滿足。
澳門作品或者還有自身要走的路,然而戀愛電影館的觀眾,已經聚集兩岸四地參與不同藝術工作領域的頂尖觀眾,甚至在這樣的空間與環境之下,建立起電影觀看的法則,我想這些觀看之道,已不限於電影藝術一方面。
澳門好的觀眾,與澳門其他舞台藝術、音樂會等場所的重疊度非常之高,澳門過去的藝術節,蒞臨表演的世界頂級團體繁不及載,因此本澳門亦有更多不同層次的觀影需求。
澳門觀眾的培養歷程,多虧了我們生活在面積小的城市,這讓劇場和電影館更容易成為公眾藝文觀賞的焦點。
(「小城市觀眾的觀影路徑」實際運作:單位:電影+劇場+電影/一人/一日;多部電影/一人/一日;兩齣戲劇場+兩部電影/一人/一日。在不同觀看場地的情況下,中間時間除了「趕場」,甚至還可以約朋友飲茶喝咖啡談論~)
和九十年代的澳門觀眾相比,近幾年澳門的觀劇力度上升。或許有人以為外地人習慣忽略澳門的創作,但澳門觀眾從沒有忽略外地的創作,在香港或台北,甚至泰國或東京,時能遇到花幾日前往現場麼影展、藝術節、音樂會的澳門人;也不會不知道,那些願意尋找精神食糧的澳門人。香港或台灣或日本好些展演時節,票口常常也遇到熟悉的澳門觀眾,澳門的觀眾就是這樣培養起來的,毫無地域界限去培養出自己的關係眼界。(故此,在記者會上炫昌的人員說,澳門有了Galaxy UA才有戲看、有觀眾之類的話,未上任已經將觀眾徹底惹怒。)
基本上,過去數年拍板營運的戀愛電影館,一直都讚譽有加,主要原因是照顧了本澳多種觀戲層次觀眾的需求,而並不是「商業」和「藝術」的二分對立只選其一。電影館地處我歷史名城、位於世界文化遺產旁邊,這個城市的觀眾,就應該看到讓人崇高、進步,心靈得以洗滌的好電影。
作為戲迷,在下也希望將來的經營者,不要低於拍板營運的這個質素。我相信如果比現在更高質的經營,觀眾是會買賬的。但如果隨隨便便,放些娛樂便忘的作品,完全沒有迴響與得著、隨處可看到的一般電影,其實在任何戲院放映都可以,不一定要來戀愛電影館放了,反正我也購買了Netflix,就無需費心再來此地了。
 
《澳門之年》——一場持續了20年,「是去還是留」的情緒延伸(五之五)
鳴謝︰
感謝下列人士為本人寫作時的協助和貢獻
朱佑人先生
黃若瑩小姐
梁建婷小姐
陳世平先生
霍家珩先生
何家政先生
黃小雅小姐
徐欣羨小姐
(謹以本文向過去三年經營【戀愛電影館】的拍板視覺藝術團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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