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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傅自應陪同賀一誠「回娘家」所引發的聯想

2020-08-24 05:05
  行政長官賀一誠在疫後「解封」的首天,就率領澳門特區政府代表團「大陣仗」地訪問北京,拜會各個相關部委,就推動粵澳(橫琴)深度合作區和防疫抗疫等工作與中央相關部委進行會面和交流。為澳門特區謀發展,尋求經濟適度多元發展之路;為澳門居民謀福祉,讓澳門居民的生活品質更有保證。相信,目前各相關部委正在根據賀一誠提出的請求,進行研究論證,在報請中央批准後就可實施,以進一步增強「一國兩制」的優越性。
  賀一誠能夠在「解封」當天就組成這麼一個有規模的代表團,並能拜會中央多個主要部委,沒有事前的縝密協調聯絡,是難以成事的。尤其相關聯絡工作期間,是在仍然「封關」之時進行。因此,相信國務院港澳辦和澳門中聯辦,在北京與澳門之間進行大量周密細緻的組織協調工作,沒有這兩個中央機構的發揮其本職特殊作用,賀一誠此行就不會如此順利。 
  因而在賀一誠此行的三個關鍵行程,商務部、國務院港澳辦,及國資委,澳門中聯辦主任傅自應都有參與。而且以商務部為首站,因而在一定意義上是傅自應在陪同賀一誠拜訪的同時,也是他「回娘家」——傅自應在來澳履職之前,就是商務部正部長級的副部長,與商務部部長鍾山都是國家的對外貿易談判代表,因而可以說是「因其便利」。當然,更是「推動粵澳(橫琴)深度合作區」所需。眾所周知,「CEPA」,中國澳門作為世界貿易組織的單獨關稅區,澳門特區與內地的區域合作,還有澳門特區參與粵港澳大灣區合作,「一帶一路」合作,以及「中國—葡語國家經貿合作平台」,商務部都是主管單位,或與其他部委共同主管的單位。今年是「中國葡語國家經貿合作論壇」第六屆部長級會議的會期,是否如期舉行,及開幕式的層級是否由副總理提升至總理級的問題,商務部都具有部分的決定權。
  當然,傅自應的「回娘家」,也折射出他在關心和協助澳門特區的發展的同時,也頗為關心國家的國際貿易談判。尤其是在特朗普掀起中美貿易戰,後來又以疫情來干擾中美貿易談判,導致陷入僵局;而世界各國因為疫情而與中國的貿易也幾乎停頓,中國對外貿易的實績佔全國GDP相當大的比例,據說達到百分之三、四十的情況下,作為專業是國際貿易談判的傅自應,有所關心,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實際上,傅自應不但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財務專家,也是一位口才很好的談判高手。在二零零五年的兩場重要談判中,傅自應贏得了「談判高手」的名聲。中歐紡織品貿易爭端爆發後,中歐官員進行了長達十小時的閉門交鋒,雙方竟然站著談判了好幾個小時,《人民日報》曾對此評價爲「峰迴路轉十小時」,傅自應就是中方談判代表之一。而在歷時五個月、歷經七輪談判才達成協議的中美紡織品談判中,傅自應就曾言辭嚴厲地表示,中方不會在原則問題上讓步。因而是一位「強」的官員。
  更重要的是,他在商務部部長助理任內,頂頭上司就是時任部長的薄熙來。但在「十八大」後,雖然他並未接觸過紀檢工作,但卻在中共中央第十一輪巡視「回頭看」中,卻突然被調任中紀委駐中宣部紀檢組組長,成爲中紀委七名新任紀檢組長之一。這就顯示,他已經經歷了嚴峻的考驗,可能還曾與薄熙來進行過鬥爭,至少是沒有上了薄熙來的「賊船」。因而被視為忠誠於以習近平為核心的中央。
  現在有一個問題,雖然傅自應在接任澳門中聯辦主任後,工作也順風順水,做得有聲有色,但就「專業對口」來說,可能他的真正戰場是應該在以中美談判為主軸的國際貿易談判。尤其是在現任國家國際貿易談判代表中,商務部長鍾山到今年十月就年滿六十五歲,可能會退休,商務部缺乏國際貿易談判代表的時候。
  實際上,就在最近召開的中央政治局會議之後的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一次會議,經表決決定任命肖亞慶為工業和信息化部部長,胡和平為文化和旅遊部部長。亦即前任部長苗圩、雒樹剛因「年齡到線」而退休。因此,在十月間召開的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可能也有一些「年齡到線」的部長退休,包括鍾山。倘此,就將是傅自應真正「回娘家」,接替鍾山職務,出任商務部長的時候。畢竟,商務部在國務院中是一個較為重要的部委,曾經有部長如吳儀等升任中央政治局委員。而現任的幾位副部長,在中共中央委員會中沒有職務,因而作為候補委員的傅自應,就具有最大優勢,而且也符合「黨領導一切」的原則。當然,以他個人而言,更是「專業對口」。
  如果果真是這樣的安排,誰來接替澳門中聯辦主任?從基本要求來說,一來澳門中聯辦既然是中央機構,必須體現「黨領導一切」,因而理應具有中央委員至少是候補委員的資格,但為體現與香港「一碗水端平」,還是以中央委員為佳。實際上,在二零零二年澳門中聯辦升格為正部級後,其主任就由原來的候補中央委員升格為升格為中央委員。二來是對港澳工作熟悉,以利「專業對口」。
  這方面的人選不多,看來曾任澳門中聯主任的王志民,是較為適合的一位。實際上,他是中央委員,而且他在出任澳門中聯辦主任時,對工作有所創新,實行了幾個「首次」,包括首次組織與特區政府學習習近平主席指示的座談會,首次組織了中聯辦負責人與立法會議員集體春茗活動,首次舉辦了「央企支持澳門中葡平台建設高峰論壇」,首次開展了「中聯辦開放日」活動,還協調推動了中央電視台綜合頻道首次在澳門「落地」、澳門大學設立首個「中國歷史文化中心」等。這諸多個特區歷史上的「首次」,都是澳門堅守「一國」之本、善用「兩制」之利,在「一國兩制」實踐上先行先試的生動寫照。而且,他在來澳之後,雷厲風行地執行「八項指示」,使得中聯辦全體幹部的工作作風有了新的變化,樸實認真。尤其是大興調查研究之風,每當澳門社會政治社會及經濟發展遇到某些「事件」,甚至是媒體上提出一些新的問題,王志民都批示辦內官員進行跟進,調查研究,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及內在性質,及研擬解決辦法。因此,他在澳門居民中留下較佳的口碑。
  但遺憾的是,他「運氣」不好,在調任香港中聯辦主任之後,香港發生了「反送中」暴亂,他要對香港的事態「負責」,可能也是要讓位給新任主任駱惠寧,因而調任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副院長。雖然仍然保留正部長級,但畢竟黨史研究、文獻編輯和馬列著作編譯,並非是他的專業,有點「雞同鴨講」的意況。或許,這是鑑於他是中央委員及正部級幹部,做出的暫時安排。
  其實,即使退一步說是「犯錯」,中央也有「容錯」機制。習近平十分愛護幹部,指出中央要培養一個正部級幹部,並不容易,花費大量心血。因而二零一八年五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了《關于進一步激勵廣大幹部新時代新擔當新作爲的意見》,要求各地區各部門建立健全容錯糾錯機制,嚴肅查處誣告陷害行爲,切實爲敢于擔當的幹部撑腰鼓勁。建立幹部容錯糾錯機制,對於解决幹部隊伍中存在的懈怠心理和「爲官不爲」現象,調動廣大幹部幹事創業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在全社會營造鼓勵改革創新、支持幹事創業的良好氛圍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意見》提出了「三個區分開來」的總體要求、四項基本原則、六個影響因素,在妥善把握總體要求和基本原則的前提下,結合動機態度、客觀條件、程序方法、性質程度、後果影響以及挽回損失等影響因素,合理設定容錯糾錯情形。
  相信,忠誠於習近平主席,而且個人沒有貪腐行為,只是在工作中發生某些失誤的王志民,相信也是屬於適用「容錯機制」的官員。因此,讓他回到「專業對口」,而且也曾經做出較佳成績的港澳工作系統,就是適當的安排。如果傅自應是接替鐘山的話,我們歡迎他回任澳門中聯辦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