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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石苞 車伕逆襲之路

2021-01-10 00:40




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史書上記載他「雅曠有智局,容儀偉麗,不修小節」,聰明,長得帥,又有風度,個人素質出眾。

石苞原只是南皮縣中一名小吏,身份低微,在那個越來越講究門第出身的年代,一個寒族出身的人想要出人頭地,無疑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可石苞的飛黃騰達之路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艱難,甚至可以說富貴來得有些輕易,這是因為在他一生中的不同階段分別遇到了幾個貴人,幫助他屢次度過難關,最後官至司徒,被視為開國功臣,死後也備極哀榮。

石苞的第一個貴人是郭玄信。郭玄信當時擔任謁者,負責選拔皇家近侍,有人推薦了石苞和鄧艾,在出發的路上,郭玄信對他們兩說:「你們以後都會做到公卿宰相。」石苞顯得那麼的驚訝,馬上就說:「我只是個趕車的,哪裡指望能當上公卿宰相呢?」雖然石苞對郭玄信的話不置可否,但毫無疑問,是郭玄信領著石苞走出那個小縣城,步入了一片新天地。

真正讓石苞有名起來是他人生中的第二個貴人趙元儒。到了鄴城之後,官職遲遲沒有落定,石苞只好以賣鐵為生,這時趙元儒出現了,趙元儒一貫善於知人,偶然見到石苞便認定他不同凡響,經過一番交談,趙元儒得出了和郭玄信類似的結論——石苞這個人有氣度,以後定會官至公輔。就這樣,石苞漸漸有了名氣,但他的好運氣還沒有結束,他馬上又會遇到一個個貴人。

這個貴人是掌管選官的吏部郎許允。因為有人為他延譽,石苞的心思也活絡了,他找到當時善於識人用人的許允,想要求個小縣令當當。想不到許允卻對他說:「你是我輩中人,我當把你推薦給朝廷,怎麼能去小地方呢?」石苞聽了感動不已,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許允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不想司馬懿也知道了石苞這個人,這位貴人能量很大是曹魏的四朝元老、西晉的奠基人,他舉薦石苞擔任尚書郎,後來又讓他擔任中護軍司馬,中護軍正是司馬懿的大兒子司馬師。在中護軍司馬的任上,石苞做得非常出色,同時和司馬師建立了相當默契的關係。

後來司馬懿聽說石苞為人好色薄行,當面質問司馬師,意在處置石苞。這次是司馬師幫石苞開脫,司馬師這樣評價他:

苞雖細行不足,而有經國才略。夫貞廉之士,未必能經濟世務。是以齊桓忘管仲之奢僣,而錄其匡合之大謀;漢高捨陳平之污行,而取其六奇之妙算。苞雖未可以上儔二子,亦今日之選也。

意思是說,石苞雖然在一些小事上不太嚴謹,但是難得有才,可用。司馬懿怒氣才平。

由於得到司馬家族的支持,石苞先後擔任典農中郎將、東萊太守、琅邪太守等高官,直至徐州刺史,守牧一方。

嘉平四年,司馬昭統率大軍伐吳,不料在東關遭遇大敗,只有石苞全軍而還,司馬昭對石苞感歎說:「後悔沒有讓你指揮大軍。」由是又得到了司馬昭的青睞。石苞隨即被封為奮武將軍、假節、監青州諸軍事,開始負責東面軍事,在任期間,屢次打敗入侵的吳軍,功勳卓著。

後來司馬昭去世,石苞前去奔喪,當時朝中諸臣為司馬昭葬禮規格議論不定,石苞慟哭說:「司馬公有如此的基業,難道僅以人臣之禮下葬嗎?」也算是稍稍報答司馬昭的知遇之恩了。在廢曹立晉這件大事上,石苞也毫不含糊,他多次上表給魏帝做思想工作,在晉朝建立的過程中立下大功。

司馬炎即位之後,石苞被封為大司馬,鎮守淮南。石苞在淮南勵精圖治,兵強馬壯,甚有威嚴,便有嫉恨石苞的人上秘表指控石苞與吳國交通意圖謀反。當時還有童謠在流傳:「宮中大馬幾作驢,大石壓之不得舒。」晉武帝本來心中就有所懷疑,這時邊境又傳來吳軍將入侵的消息,就更加認為石苞謀反了。

眼看滅族在即,石苞起先茫然不知,後來知道「自己即將謀反」的消息後,不禁大為驚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時,他的一個屬官叫孫鑠的給他出了一個主意,正是這個主意挽救了石苞。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謀反的意圖,石苞不帶兵馬,孤身一人,前往都亭待罪,這才消弭了一場大禍。

從一介馬伕到開國元勳,石苞的路走得異常順利,這與幾位貴人的幫助是密不可分的。在身份低微時,有人激勵他、肯定他;在步入仕途時,有人青睞他、提攜他;遇到危機時,有人幫助他、指點他。古往今來有才之士那麼多,試問有多少人能有這麼幸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