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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發揮自設智庫作用 羅敏

2021-03-15 01:33

本月十日特區公報刊登行政長官批示,以定期委任方式委任行政長官辦公室顧問張作文為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長,任期自本月十五日起生效,為期一年。這一批示再次讓人們關注到了澳門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這一政府機構,這一機構似乎應該發揮更為明顯的作用。

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的前身是「政府政策研究室」。第三屆特區政府在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日上任後,就在二零一零年做出了「第三七五/二零一零號行政長官批示」,批示設立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政策研究室,在行政長官直接管轄及指導下運作。該批示為政府政策研究室規定的工作職責為「政策研究室旨在政治、法律、經濟、社會、文化方面開展調研、相關工作及研究;在評估、制訂及跟進公共政策、發展計劃及方案上,向行政長官提供屬技術及組織性質的支援,實現民主決策、科學決策、高效決策的目的;向行政長官提供資訊,讓其瞭解澳門特別行政區(以下簡稱澳門特區)發展面對的問題和挑戰,以尋求解決辦法。政策研究室職責尤其如下:(一)開展澳門特區經濟和社會發展過程的調研工作;(二)對澳門特區經濟和社會的結構性問題和形勢進行分析、研究;(三)展開中長期的前景研究;(四)以民意、民願為基礎,制訂公共政策、施政計劃及方針,向行政長官提供資訊準備及意見諮詢;(五)分析和評估公共政策、計劃及施政方針;(六)推動與澳門特區或以外的公、私機構的技術合作,跟進技術合作協議;(七)提供、推廣工作範圍的資訊」。所以此前的政策研究室,應該就是特區政府的主要智庫,負責研究本澳所面的一些緊要問題。之後在二零一八年八月澳門行政會完成了討論《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的組織及運作》行政法規草案,特區政府將具項目組性質的「政策研究室」與現設於行政長官辦公室的「內地工作小組」合併,成立名為「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的恆常部門。當時的行政會發言人向媒體透露:為了積極配合、利用好「一帶一路」和粵港澳大灣區發展的機會,有序推動「一中心一平台」建設,積極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努力開拓新的發展機遇,使得各項公共政策及區域發展的研究、統籌、協調、推動及落實等工作更具完整性、持續性及一致性,特區政府有必要將具項目組性質的「政策研究室」與現設於行政長官辦公室的「內地工作小組」合併,成立名為「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的恆常部門,負責在公共政策及區域發展方面的研究、跟進及技術輔助工作。

以上情況顯示,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及其前身「政府政策研究室」就是特區政府自設的智庫,為特區政府的決策提供幫助。而這些年隨著周邊環境以及澳門自身情況的變化,澳門面臨不少需要分析和解決的問題,如土地問題、賭牌問題、人才問題、公屋問題、交通問題、產業適度多元問題等等,都比較複雜且都具有一定的緊迫性,如不能及時加以分析和解決,就有可能會養癰為患,「小問題積累成大問題」。因此特區政府設立自身智庫負責對一些重要的問題開展研究,非常具有合理性和必要性。所以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的設立,是特區政府的一個正確的舉措。

但從這幾年的實際情況來看,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的作用似乎未能很好的發揮出來。這其中或許有多種原因,但本澳一些政府機構不重視政府智庫,信奉「外來的和尚會唸經」,常常將一些澳門問題委託給其他智庫甚至境外機構進行研究可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一日澳門審計署就公佈《顧問、研究及民意調查的外判服務衡工量值式審計報告》,報告透露在二零一零年一月至二零一三年六月期間,共有一千五百一十四個顧問、研究、民意調查或類似外判服務獲批,開支超過十四億澳門元,涉及六十五個政府部門。報告通過對選定的二百八十個項目的分析,認為政府部門的顧問、研究及民意調查的外判服務,存在著「申請豁免公開招標偏離了『免除』機制的設置原意」、「長期向一間公司取得服務」、「在權限不足的情況下對項目作出了開支判給」、「對法律規範的理解有偏差,從帶來自己工作方便角度闡釋法律;或者以習非成是的方式,濫用特殊做法,迴避正常程式,並將之視為本地區的一般做法」、「對涉及採購決策的過程不作任何書面紀錄,有迴避監督之嫌,亦不是負責任的工作方式」、「以時間緊急或公然以避開某些程式為由,令一些涉及公眾利益及澳門長遠發展的項目在未具充足時間供作詳細、充分的考慮及科學決策下推行,除影響特區政府的執行力之餘,亦造成公帑浪費」等問題。報告雖然未披露那些顧問、研究及民意調查的外判服務的獲批者的情況,但以這些年一些研究或調查報告的發佈情況來看,那些顧問、研究及民意調查的外判服務的獲批者,可能主要還是澳門境外的研究者或研究機構。這種將澳門問題主要委託給境外機構進行研究的狀況,不僅讓澳門的公帑流向境外,而且也使得特區政府自設的智庫得不到鍛煉和表現機會,政府智庫的研究水平得不到提高或至少得不到顯示研究能力和水平的機會,就會形成惡性循環,從而使其只能進一步逐漸被邊緣化。

而其實上近些年公佈的一些關於澳門問題的研究成果顯示,對澳門問題「外來的和尚未必會唸經」,一些境外學者或機構對澳門問題的研究,常常發表的也是一些或「無關緊要」、「形同廢話」的意見,或明顯荒誕的意見。澳門本身具有很多特殊性,因此研究澳門問題,還是應該主要要依靠澳門自己的力量尤其是特區政府自己的智庫。如果能夠讓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更多地發揮作用,不僅能更有利於「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研究水平的提升,而且也更有利與維護澳門利益。現在行政長官委張作文出任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長,之後特區政府還應該重視讓政策研究和區域發展局這一政府自設智庫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