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不讓公孫歸生去楚營講和,歸生推薦其子朝吳可代為出使。有叫來朝吳,持其手說:勉力而為,拜託。朝吳垂淚而別。朝吳來到楚營,楚軍前線將領公子棄疾接報後叫來蔡洧,問:朝吳何人?洧答:智者。棄疾喚上朝吳,問道:你所為何來?朝吳說:楚,大國。蔡不幸得罪楚,楚怒而發兵,蔡知必亡。然楚去歲滅陳,今朝滅蔡,不也太過。中原諸侯知楚之野心,考慮自身安危豈能坐視?請將軍深思。棄疾道:我只是前線將領,我王既令我攻打蔡國,我絕無放你生路之理。先生請回,告你朝堂各位,趕緊投降,以免生靈塗炭。朝吳說:看來將軍意志已決,我再勸無用,告辭了。朝吳回到城裡,告世子有和歸生見公子棄疾經過。歸生對朝吳道:公子棄疾將有異志。蔡若亡,將來你必復之。朝吳應允。
公子棄疾率楚軍大舉進攻,世子有和公孫歸生拚死抵抗。楚軍竟然半年未能拿下蔡國,後面靈王急得暴跳如雷,伍舉勸道:公子棄疾英勇,不日將有捷報。不出伍舉所料,蔡國此時已是窮途末路,無力再戰。楚軍終於打破城池。棄疾入城,安撫蔡國尚存民眾。棄疾敬重世子有和公孫歸生所為,下令大軍不得騷擾二人。歸生因多日積勞成疾,數日後病故。棄疾迎接靈王入城後,將世子有和蔡洧交與靈王。但朝吳被棄疾留在了身邊。
靈王滅了蔡國,封公子棄疾蔡公,鎮守蔡地,然後班師回郢。這日,靈王做一異夢,一長髯仙人告靈王如祭九岡山之神,將得天下。靈公大喜,第二日上朝,對大臣把做夢一事一說,下令用蔡國世子有祭拜九岡山之神。下面大臣聽得目瞪口呆,不敢吭聲。獨申無宇起身反對:宋襄公用鄫子祭東夷之神一事難道我王不知。若我王效仿,恐到時天下不可得,還會遭到報應。靈王聞言大怒:鄫子乃國君,而有不過是逆般之子,殺之何妨?無宇毫無畏懼:我已斬殺逆般,何故再殺其子有?靈王大罵:若非知你平日忠心,定不會饒你。靈王命武士將無宇拖出大堂。無宇無奈,上表退休。靈王殺了蔡國世子有,蔡洧連哭三天。靈王嘉其忠義,留蔡洧身邊任職。
楚國連滅陳蔡,嚇得諸侯各國不敢仰視。齊景公找晏嬰商議:我應如何處理與楚關係?嬰道:楚王殘暴,無以復加,天將滅之。眼下,我只要與其他諸侯各國一樣,與其保持正常關係即可。景公說:現在各國都去楚國朝聘,我是否也該照做?晏嬰道:當然。景公說:我怕我使節去楚會受辱而返,怎麼辦?晏嬰道:我當親往,正好也看看楚國風土人情,時事狀況。
晏嬰接景公之命,出訪楚國。靈王對手下說:齊,大國,我如能服齊,其他諸侯自然服我。因此這次一定要壓了齊國氣勢。但晏嬰智士,不可掉以輕心,準備必須充分。不久,晏嬰來到郢都東門,卻見城門緊閉。嬰讓馬伕叫門,只見城上軍士指著城門邊上一個五尺高的小洞請嬰入內。原來晏嬰身材矮小,靈王故意在城門邊開一小洞。嬰聞說,叫城上軍士轉告楚王:我出使人國,走城門,但出使狗國可以入狗洞。靈王聽報趕緊叫打開城門迎接晏嬰。嬰弊衣輕車進入郢都。來到朝堂時早有一排楚國高官在此等候。晏嬰知道,所來非善,都是荊楚豪傑。
晏嬰與眾人寒暄畢,楚國一大臣朗聲道:齊國乃太公封地,兵甲不輸秦楚,而富饒天下莫敵。如此大好國勢,卻在桓公之後兄弟相殘,霸業旁落,只落得個朝事晉,暮事楚,君臣奔走於道路之上。豈不可悲?晏嬰一看,說話這人乃是楚國部長,子文後裔鬥成然。
究竟晏嬰如何回答,請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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