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中的《雷電頌》
端午節來了,自然會想起自沉汨羅江已二千二百九十八年的愛國大詩人屈原;想起郭沫若寫的五幕話劇《屈原》,話劇《屈原》中的《雷電頌》。
生不逢時、生不逢地啊!我遺憾沒能看過金山一九四二年在重慶演出《屈原》,在《屈原》中朗誦《雷電頌》;也遺憾沒能看過趙丹一九五三年在北京演出《屈原》,在《屈原》中朗誦《雷電頌》。
眾望所歸,有着厚重大氣的兩位大藝術家當年的轟動演出,沒能留下影像、音像資料。我是通過郭沫若的劇本,通過高中語文教材認知《屈原》、認知《雷電頌》的。
郭沫若《屈原》中的《雷電頌》,是何等氣勢磅礴、何等淋漓盡致地刻劃了何等活生生的屈原的啊!屈原的家國情懷始終執念依然:“啊,我思念那洞庭湖,我思念那長江,我思念那東海,那浩浩蕩蕩的無邊無際的波瀾呀!那浩浩蕩蕩無邊無際的偉大的力呀!”屈原是眼睛雪亮、憤世嫉俗的:“把你這東皇太一燒燬了吧!把你這雲中君燒燬了吧!你們這是土偶木梗,你們高坐在神位上有什麼德能?”在陷於四顧茫茫境地,溺沉於巨大痛苦之中時,屈原還在作着獨異孤絕的釋憤:“鼓動吧,風!咆哮吧,雷!閃耀吧,電!把一切沉睡在黑暗懷裡的東西,毀滅,毀滅,毀滅呀!”
我確信,才華蓬勃的郭沫若一九四二年創作《屈原》,創作《屈原》中的《雷電頌》時,奉獻了自己全部智慧,全部才能,全部精神、全部熱情;我亦確信,造詣非凡的金山、趙丹之演《屈原》、之朗誦《雷電頌》,也是奉獻了自己全部智慧,全部才能,全部精神、全部熱情,要不!怎樣能感動、激動所有在場的觀聽眾?演好屈原這個角色是多麼艱難啊!僅僅朗誦《雷電頌》,沒有深厚的生活累積、知識累積,沒有無限崇敬屈原的真性情……怎能胸有成竹、怎能一氣呵成?
話劇《屈原》首演時就有配樂,是劉雪庵所寫,其中當然包括《雷電頌》的配樂。可惜,總譜後來散失殆盡。即使以後還能有話劇《屈原》的再現之機,也肯定不完全等同於早有定評的《屈原》了。
費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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