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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生與Mar小姐

2015-09-16 00:46
近年來,通常與愛音樂的朋友碰面,開場白都是: 「近來有什麼歌好聽?」,然後大家就會交換一些歌曲清單,由早期大家會說一些廣東樂壇的作品,到近年都是一些台灣、外國甚至韓國的作品,但這幾個月,開場白都轉了,大家都問: 「有無聽《羅生門》呢?」無論從點擊率、網上談論的程度以及朋友間的輿論,我也覺得,非談談這首歌不可,不過,時機上,我不選擇在上個月寫,因為網上已太多雄文探討甚至褒獎這首歌的厲害,筆者很難找到一個點著手去分享。而且,要說這首歌實在很難說,情況就像一些人,不是好得無可挑剔,而是不敢挑剔,或者不能隨意挑剔。
老實說,這首歌的歌詞,是難寫的,難,不是好似《我不會唱歌》或者《時代巨輪》一類旋律密集的曲式,而是寫得很有故事性,也似文章,例如以下一段:
「很感激 喜歡我十年仍不休 近日舊同學說我已 耿耿於你心六百週 很可惜 這一世未能長廝守 但事實如若告訴你或更內疚 我愛過哈囉吉蒂嗎似乎沒有」
在顧及押韻的同時,又能帶出一點心照不宣的一句是: 「但事實如若告訴你或更內疚 我愛過哈囉吉蒂嗎似乎沒有」 可見填詞人功力和心思。
遺憾的是,除了上述這幾句,其他的部份,要不很難聽得清楚歌詞想表達什麼,要不就是奇怪的時而高潮時而低沉的編曲,令筆者降低聽原唱的意欲。非常無奈,這是一篇歌詞而不是一篇散文,大抵來說,我需要在這個「視頻年代」裡,強調一下:歌,是用來聽而不是用來看的,歌詞,當然也是歌的一部分,兩者關係互相映襯,也彼此配合,聽歌聽到一個地步,看著歌詞來聽,倒不如讀一篇散文算了。筆者總認為,流行音樂,總要經得起「流行」二字。何謂流行,筆者不是文化人,不懂得學術地解釋「流行」,不過,簡單來說,流行總要普遍人群能容易理解,如果一篇公開讓大眾閱讀的文章,三兩句來個什麼「框架」,再來不到幾句又來個「在xxx的前提底下,符合xxxxx的法律基礎底下,再加上xxxxxx的配合,某計劃爭取於xxx年提交xxx作階段性的總結報告,並『期望』於xx年分階段、有序地開展相關政策」,說了半天陳腔濫調的八古文之後,筆者認為編寫這些「文本」的人,無非其實就是希望你不要再閱讀了。
其實,要借歌抒情,又何需走這麼遠,記得幾年前,本地有一首這樣的作品,
「昨夜你會否一個在聽著這首歌 若你不怎麼的嫌棄 願每天寫一首贈你 共你像細味迷戀的一套戲 沒法猜想對方心理 但卻此刻才瞭解本我的美」
沒錯,這是本地的流行曲,初次接觸時,是2009年,由倪力主唱的 《Marjoice》 編曲雖簡單,但非常配合意境,旋律不複雜,當時聽的時候,也覺得歌詞很容易理解,起碼多年過去,說不出歌名,也會曉得唱著「讓我放聲高唱,讓最動聽一場」。
《Marjoice》更能打動筆者,當然不單單是因為「直接」,筆者雖讀書不多,但也知道,「含蓄」也是一種品味,筆者認為其稍勝的地方在於選材,一個失敗的人,很期望重新站起來,讓心愛的人看到,這種故事,相信總比《羅生門》一類的故事多。不過,文化是多元的,音樂也不應太多計算,所有「好的」音樂都要有生存空間,才叫做「百花齊放」。例如其中一個我們最引以為傲的「文化產物」就是詩詞,眾所周知,詩詞講「賦比興」。年月雖過去,但有品味的人從不遺忘,例如,要談掛念,「相去日已遠, 衣帶日已緩。」十個字中,有圖畫,有背景,有感覺。一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你想到你的故事,我想到我的過去。「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王翰的《凉州曲》,你懂我懂,想玩語言藝術的人未必懂,若他們懂,就不會說話毫無美感,文稿絲毫沒有欣賞甚至閱讀的價值,大費周章說了大半天也不能說服人。
其實《Marjoice》也好,《羅生門》也好,只要是文化,可能一天,為了「發展」,都是「拆、拆、拆」,不是建築物怎樣拆,哈哈,你不知道嗎,中國最「耍家」的就是拆文化,過程無需太複雜的,只要老師在課堂上,理直氣壯、大義凜然地跟學生說:「這些八股文,已經不合時宜了,你們看,見工時,校長有沒有叫我背誦幾句詩詞歌賦,你做設計師,老闆會不會問你關於梵高的作品?不會吧,所以這些都是無用的。」學生定必掌聲和應。又或者某年的什麼教育部門官員,拿著不知來自何方神聖的專家的「研究報告」,報告表示: 「教導學生古代文化,是約束學生的創意,也令其思想過於負面,令他們充滿離愁別緒的思維,窒礙其心智發展,因此不應在中小學階段推行,為了促進本澳人才向上流動,我們應該加強在商業英語方面的教育,文學方面,應多閱讀內地領導人編寫的重要著作和講話,深化其對國情的理解和認知。」
政治這回事,筆者不認識,更不懂玩,筆者只期望,在這個愈來愈紛擾的世界裡,還有藝術,讓我們不至變成一個冷酷的人。筆者明白「有飯開」的重要性,但大家要知道,中國人最不搞文化藝術的時候,也是「無飯開」的時候,期望在追趕GDP的年頭,也不要忘卻學生們的修養,他們要學習中國人最優越的「文化產業」,而不是單單片面理解共產黨的卓越成就;在「部份人富起來」的同時,也希望給「羅先生」和「Mar小姐」一點生存空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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