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聖母頌》說起
議事亭前地入夜後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勝比白晝。聖誕節將至,這裡更是五彩繽紛、人頭湧湧……倘走進附近的裡間,如聖玫瑰堂又如何?原來,呈現的是另外的一番景像,澳門中樂團正舉行聖誕音樂會。
聖玫瑰堂一如往常,雖不見聖誕樹,不見串串燈飾,但已讓人感覺到周圍瀰漫着安樂平和,尤其耳聞音樂會演奏意大利作曲家朱利奧 · 卡契尼(
GiulioCaccini,1551—1618)的《聖母頌》的時候。卡契尼的這首《聖母頌》本是一首歌曲,通篇只是吟唱“聖母瑪利亞”,但卻神秘莊重、清純優美,她是乾淨圓潤的、是流暢唯美的。就我個人需求而言,演唱這樣的一首《聖母頌》,帶着虔誠禱祝就夠,情感越單純樸實越好!即使改編為器樂演奏,也似乎無須節外生枝,更無須造就像議事亭前地的那種聲浪甚喧的熱鬧。
曾藉視頻,欣賞男高音歌唱家波切尼在鄭明勳的指揮下再現卡契尼的《聖母頌》,雖然是一個大樂隊,但其間奏之情緒微漾是與獨唱融合為一的;也曾欣賞女高音歌唱家海莉 · 韋斯特娜演唱卡契尼的《聖母頌》,同樣頗具規模的樂隊在第一次間奏時,是分明的強烈、分明的迅疾。雖可謂異曲同工,但我卻執拗地偏愛於前者的詮釋。
我知道,在歐美的聖誕節音樂會上,常常響起卡契尼的《聖母頌》。但在國內,屢屢能夠找到的樂譜,則為卡契尼的另一首聲樂作品《阿瑪麗莉》。大抵,不同的地域會有不同的選擇和強調吧。
在澳門中樂團的同一場音樂會中,人們還聽到王雲飛改編自舒伯特的《聖母頌》,和關迺忠改編自格魯伯的《平安夜》,以上兩首曲目在期待和憧憬上跟卡契尼的《聖母頌》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也都是以徐緩的速度平靜的訴說以陶冶人的心靈的。我忽地異想天開,倘若在某一個聖誕節的夜晚,我能在薩爾察赫河畔的奧伯恩多夫村誕生《平安夜》的那個高樹矮木簇擁着的白色教堂,讓《平安夜》等聖誕歌曲縈繞耳際,那一定會在以後的人生中不時回味。
翡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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