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講“光頭神探”演老馬
元旦前夕,香港導演高志森與黃百鳴、麥嘉等名角專程到廣州,舉行記招,宣告了一個重磅娛樂圈新聞——嚟緊嘅雞年元宵節時間,他們新近炮製的戲曲音樂劇《一代天嬌》將在羊城公演。“光頭佬”麥嘉扮演馬師曾,黃百鳴扮演伶王薛覺先,引起人們的高度關注。有傳媒寫手稱,舞台上出現眞名實姓的薛馬,這是破題兒第一遭。我說:錯,月前公演的粵劇《紅的歸來》,旣有歐凱明扮演馬師曾,近二十年前,梁漢威即在香港話劇《南海十三郎》中扮演薛先生,“第一遭”輪不到麥嘉和黃百鳴。
如果從外形講,梁漢威與黃百鳴都與薛覺先相去甚遠,“大纜都拉唔埋”,這且按不不表。我最感興趣的是:“光頭神探”麥嘉演老馬將會如何,因為據說,這個角色在此劇中的戲份比薛覺先還要重。
麥嘉後期拜在新馬門下,所唱的新馬腔頗有紋路,不會太離譜;早年,他私淑老馬,也曾極力模仿其“乞兒喉”,配合其生鬼的表演,劇場效果不俗,但論者咸認麥的“乞兒喉”為求形似,“係又吔吔吔,唔係又吔吔”,便顯得過猶不及,失卻老馬的神髓;學唱一些老馬的諧趣唱段則無傷大雅,如果演足全場,塑造完整的老馬藝術形象,那就不一定“對路”了。此説不無道理,不過,我幾年前與麥氏有過幾次合作,深知這位外表嘻嘻哈哈的老戲骨是一位甚有心思的,相信他在《一代天嬌》中會有上佳的表現。讓“吔吔吔”的乞兒喉為塑造好人物服務。
《紅的歸來》首演後,我問過一位幕後策劃者,歐凱明並不擅乞兒喉,他演的馬師曾成績如何? 他答稱,歐是聰明人,他自知馬腔非所長,形也不似,便力求人物的神似,令人睇來信服,偶爾“吔吔”幾下,也恰到好處。麥嘉的老馬如何,睇過便知。
童 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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