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奏的題外話
——《銳變貝多芬》音樂會
即將來臨的一月十四日晩上,題為《銳變貝多芬》的音樂會上,將演出樂神的《拉蘇莫夫》弦樂四重奏。
“拉蘇莫夫”!一看就知,這是標準的俄國名字。的確,他是俄羅斯的貴族、富翁,曾任海軍上將,後轉為駐奧公使。他很有修養,愛好音樂,又是貝多芬的慷慨贊助人。炎黃同胞不免疑心,這是否公款私用?答案是否定的,在私有制社會,外交人員要體現國家體面,自然任命名門貴族。美國新總統特朗普正在選用的高官,大多是富豪,不管成效如何,他至少省卻了倡廉肅貪的工夫。不過,這些都是題外之話了。
為了滿足思鄉之情,拉蘇莫夫資助貝多芬,要求創作帶有俄羅斯音樂主題的四重奏,讓身居異鄉的人聽聞到故鄉的歌謠。作為贊助人和摯友,這些要求其實不算過份,可是貝多芬眞能遵命而作嗎? 他的學生車爾尼記載,當《拉蘇莫夫四重奏》第一號表演時,朋友們忍不住哈哈,認為貝多芬在開玩笑,和原先承諾完全不同,他竟把俄羅斯元素化解於無蹤。這番逆志而作,顯示貝多芬不願當一名平庸受人控制的音樂家,而堅持自己的信念和抉擇。的確,藝術家必須有獨立的人格和自由的思想,如果權勢企圖嚴控意識形態,那就是扼殺了藝術創作。不過,這又是題外話了。
在《銳變貝多芬》音樂會演奏的《拉蘇莫夫四重奏》第一號,長達半小時有多,超過普通的交響曲。當年三十六歲的貝多芬正處創作的銳變期,四重奏和他剛完成的《第四鋼協》和《小提琴協奏曲》都彰顯他傑出的藝術才華。
澳門學習小提琴的學生日益增多,但是如果只知獨奏,不愛重奏,那就好比在書上唸了為人處世和禮儀修養,卻不愛社交,甘當宅男一樣的荒唐。抱歉,又講到題外話了。
徐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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