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馬唱曲中的“孭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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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一個全部是新馬名曲的演唱會，歌者不盡是唱新馬腔，有的極其肖似，有的唱“小明星腔”或以自己腔口演繹。

新馬初學“馬喉”，後學“薛腔”，再從小明星、京劇的馬連良周信芳那兒汲取了適合自己的東西，融為一體，創出了屬於自己的“新馬腔”。

細意分析，新馬唱梆簧，南音以至小曲，都由於天賦好嗓音，掌握發聲門路，露字清晰，節奏跌宕。唱，應是他的強項了。

不過，筆者在這裡提出的是他美中不足處，唱曲隨意加添“襯字”（或說多餘的“孭仔字”）。撰曲名家吳一嘯為他寫了一段南音，本來開首是“寒似水，恨如水……”但新馬卻唱出：“開講都有話涼似水咯老友記……”，本是上三下三句式，卻變了上十二下三的怪句式，吳老自是不滿。

又如《啼笑因緣》（永祥唱片公司鐳射唱片版，括號是新馬唱時加入的“襯字”）：

（呢個）寒山月，影雲霄，傷心人（怕）夜迢迢，午夜夢迴怕聽（嗰隻）寒鴉叫。畢竟為誰風露（今夜）立終宵，解景懷人多苦了。（呢個）情場（嘅）孤客，今夜有苦難描。（唉，正係）長嘆一聲，今日人已渺，今後聽瀟湘琴怨，不復（再抱）小蠻腰，恨（佢）貪慕虛榮（一旦）情變了……（下略）。

又例如《風流天子》中，他居然爆出：“小心蕉皮！”御花園看蕉皮？應跣低皇上？該誰問責！（那晩歌者把此句改為“上石級”“落石級”，那就合理多了。）《關公月下釋貂蟬》中一句插白，連對手花旦也不知如何作答。

加入襯字，最要緊不可破壞曲意，增加多餘“垃圾”，適當加添，似亦無傷大雅。

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