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像 · 低調技 · 弱劇情——談《鄧寇克大行動》
經過《蝙蝠俠》三部曲、《潛行凶間》及《星際啟示錄》後,凡是基斯杜化諾倫的新作,必引起影迷的期待與哄動。《鄧寇克大行動》千呼萬喚終出來,看得出導演的膽識與嘗試,幾乎用純影像說戰爭故事,有低調的敘事技巧,有留白的想像空間,但整體難免薄弱。
諾倫今次顯然向默片致敬,用了極低量的對白,注重影像與音樂的結合,帶領觀眾進入歷史上著名的鄧寇克撒退大行動;時值二戰時期,英法聯軍被德軍打得節節敗退,被逼退兵。全片以三條故事線開展,一是陸軍在海岸上遭受炮火攻擊下等待救援,第二是私人船艇前往救人,第三是空軍協助。
全片摒棄了典型的劇情片模式,不會說得清楚明白,一切精簡含蓄。英法兩小兵的生死與共,無聲勝有聲;用泥沙掩埋屍體,體現憐憫同僚;勇往直前救人的私人船主,表現喪子之痛;從“望到家鄉不等於返到家鄉”到“終於望到家鄉”的說話,見證戰事與心理的變化。可以說,本片是諾倫執導以來最低調的一齣。
戰火、炮彈、火爆等通俗元素,在本片中盡量抑壓,並以三線互相穿插,結合簡煉技巧,呈現了撒退行動的艱苦複雜過程,也寫出小兵、船長、軍官等人物心態,在生死存亡中共同朝向同一目標,筆觸輕盈但富閱讀空間。全片影像遼闊壯麗,空戰鏡頭尤為悅目,音樂也營造出壓逼緊張的氣氛;漢斯史密是諾倫的老拍檔,今時今日已經成為荷里活頂級音樂家,在本片中已經超越音樂旋律的配置,轉化成為近似電子合成的音響,大大強化感染力。
諾倫這次新嘗試,高度運用影像語言,從小兵逃避德軍槍擊的第一個鏡頭開始,到英軍成功返家、軍官聲言協助法軍撤退的最後鏡頭,實際是戰事行動中一個小段落,枝節不多,戲劇性較弱,因此整體難免薄弱,未能爆發出強大的劇力。結尾,導演運用了他慣常的技巧,即以旁白訴說主題,指出共同團結、撤退是勝利的開始等主題,仍然未夠深刻、未夠有力。
lhaio@yahoo.com.hk
小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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