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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黑船艦長佩里系列之五佩里眼中清末時期的澳門婦女情況

2020-06-18 06:30
本欄上期講述了美國「黑船」艦隊的準將佩里,在其著作《日本遠征記》(又名:《美國海軍遠征中國及日本記實》),提及「黑船」到澳門補給時,曾在澳門居住過一段日子,他描述當時東印度公司被取消了專營權而澳門的經濟為此而走下坡,大的貨船都轉去了香港,澳門的內港僅有一些規模較小的貨船裝卸貨物。無論西方人或是在澳門的華人都生活困難,甚至有些葡萄牙人淪落到街上行乞過日子。
佩里在他的著作中提及多次到澳門,但沒有提及在澳門居住了多久,他對澳門社會的人生百態觀察得很仔細,部分行業在他的著作中加以描述,並附有他的感受。
例如,當時中國人社會婦女都流行紥腳,認為女人腳越小就越貴氣。當時佩里對中國婦女紥腳的習俗很好奇,但是中國社會很封閉,尤其對女性的身體更有嚴格的限制,不能隨便展示給男人看,佩里一直想看一看紥腳女生的小腳長得是甚麼樣,於是他透過同是來自美國的眼科醫生伯駕(又譯作伯克,美國第一位在華專職醫療傳教士)的幫助,讓一名在伯駕診所住院的13歲女童在她母親同意及面前,打開纏住她腳踝的腳布,讓佩里看看她包得變了形的足部。
佩里在《日本遠征記》寫出了對中國女性紥腳陋習的看法,他寫道:「所有中國女人對酷似山羊蹄的小腳引以爲豪,對自然腳極爲鄙視。據說,姑娘們從小就淚流滿面地纏着母親乞求裹脚,這將爲她們帶來較高的社會地位,儘管裹了小脚依然貧窮不堪的女人比比皆是,也可能這些女人曾經歷過美好的時光。」
佩里又形容,中國婦女將紥腳視爲一種美的時髦,精心侍弄這雙不堪入目的小脚,裹之各種色彩明快的布條,穿上做工考究,裝飾豐富的帶跟鞋。而即使是一些貧窮的女性,如在坐在街邊為人縫紉的婦女,她們盡管收入微簿,但都紥了腳,夜暮降臨時,這些婦女便帶着工具,邁着似乎頗爲自豪的可怕小脚一高一低地返回家中。
佩里稱,工作的華人婦女收入非常微薄,甚至僅以餬口過活,婦女的收入亦遠比男性低,例如從事裁縫的婦女每日的收入僅5至7美分,而男性有25美分。而作為僕人的行業,婦女並不受到洋行洋商歡迎,如果家無女主人的洋商從不僱女僕,甚至某些英美家庭有女主人也不僱女僕,而僅用男僕。洋商們僱男不僱女的理由是很難找到忠實的女僕。在澳門,有些有小孩的家庭會僱用男僕或被稱爲「阿媽」或「保姆」的女僕。女僕的工薪爲每月4美元,如將其帶到廣州或香港,這些女僕會索要補貼。她們很多會講一些中英文混雜語,俗稱洋徑濱英語(Chinese Pidgin English,一種中英文單字混合的語言)。乍一聽之下,發音好像滑稽可笑,然而他們不得不使用這些洋徑濱英語來溝通,而懂得說洋徑濱英語的澳門女人索要的工薪也更高。
(本系列待續)

美國黑船艦長佩里系列之五佩里眼中清末時期的澳門婦女情況

《日本遠征記》中的澳門大三巴景色
《日本遠征記》中的粵劇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