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成美國系統性悲劇

    美國時間三月十七日，佐治亞州首府亞特蘭大市區及城郊地區三家按摩水療館接連發生槍擊案，八名死者中有六名亞裔。在過去幾個月內，在全美境內針對亞裔的種族仇恨犯罪率持續上升，社會各界人士共同呼籲“停止反亞裔仇恨”。

    美國總統拜登、副總統哈里斯十九日在亞特蘭大與來自佐治亞州的亞裔代表會談，拜登隨後發表演講，稱連環槍擊案是“令人髮指的暴力行為”，“不管行兇動機是甚麼，案件讓眾多亞裔美國人感到恐懼”。表示美國人應團結起來反對仇恨、反對種族主義。他並敦促國會迅速通過一項與新冠病毒大流行相關的仇恨犯罪法案，這項法案將加快聯邦政府對相關仇恨犯罪展開調查。

    “制止仇恨亞太裔美國人組織”近日發表報告，指自去年三月十九日以來，在全美共收到近三千七百九十五宗投訴，都涉及亞裔民眾因種族身份而被滋擾甚至襲擊，即使過去兩個月疫情逐漸受控，投訴數字仍有五百多宗。

    “制止仇恨亞太裔美國人組織”成員表示，亞裔社區現在人人自危，不少人為謹慎起見已經改變生活習慣。去年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調查也發現，逾半亞裔受訪者表示自己已成驚弓之鳥，刻意保持低調之餘，言行更加謹慎，甚至外出時會避開特定地方。

    對於這次連環槍擊案，“制止仇恨亞太裔美國人組織”負責人崔貞文表示哀悼，雖然兇手動機未明，也不能斷言案件涉及種族仇恨，但案中大部分死者均為亞裔女性，這個事實已足以影響社區。她憂慮暴力將進一步升級，呼籲政府正視問題。

    今年以來，“仇亞”事件不斷在美國上演：一月三十一日，加州一名八十四歲的泰國老人突然被人推倒在地，不治身亡；二月十六日，紐約一名五十二歲亞裔女性遇襲，頭部縫了十針；三月十七日，一名七十五歲的華裔老婦在三藩市市場街遭到白人男子的無故襲擊，頭部受傷流血……

    白宮發言人將“仇亞”犯罪增加歸咎於上屆政府的破壞性言論。的確，一些反華勢力就新冠疫情散播謊言，煽動民族主義和仇恨，將亞裔群體推向危險深淵。

    在美國社會，白人將少數族裔當成仇恨發泄對象有其歷史文化基因。從一八七一年的洛杉磯華人大屠殺，到一八八二年的《排華法案》，到二戰期間將數萬日本移民關進集中營，再到“九·一一”事件引發的對穆斯林的仇恨。白人以外的種族隨時隨地可能成為戰爭、失業、疫情或恐怖主義事件的替罪羔羊，成為發泄仇恨的工具。

    美國學者托馬斯·索維爾在《美國種族簡史》中總結：“膚色在決定美國人的命運方面，顯然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令人遺憾的是，關於這種作用的負面故事一直在反覆重現。或許這就是美國前總統奧巴馬所說的“常態”——“因種族而被區別對待是數百萬美國人民悲劇性的、痛苦的、憤怒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