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核酸檢測下的心酸錄影
一切來得突然。上星期原本平平淡淡的三天,突然變成奔波勞碌、資訊亂飛、人心惶惶,同時又見互助互愛、通風報信、制定排隊策略,“呢個站等兩個鐘搞掂,快啲過嚟”、“博企有朱古力、餅乾、水派,仲有位坐!”、“絕世好橋,自費去橫琴口岸澳門站搞”,回看手機信息,這些貼士都變成了可愛的語句。儘管頭一兩天,安排不盡人意,但在工作人員的盡力,加上澳門人“不添亂”的性格,總算大步檻過,結果令人吁一口氣。整個過程高低起伏,足夠編劇寫個劇本。
上星期娛樂演藝場所關閉,表演場地無一例外,不少藝團立時手足無措,特別受影響的,是有檔期限制而無法延期的演出,但所有製作成本已經支岀了,政府的資助亦不知能否補回,隨時血本無歸。上星期有兩個令人期待的演出,都碰到這個難題。詩篇舞集年度製作《微·觀 (世界) 》,香港著名編舞邢亮隔離十四天親身來澳;三位身處亞洲各地的澳門舞者各自隔離二十一天回澳,希望合力完成一個高水平的作品,卻無奈閉館了。由於各個藝術家餘下的時間已在外地有不同的工作,延期極難,主辦單位只好急急找地方重新彩排、裝場、錄製演出,希望至少能在將來網上播放。票房沒有了還要多加一筆額外租場及錄影費用,而在申請政府資助方面,亦不知道接不接受錄影的方案,但事態緊急,只好照做。筆者有幸去看了他們的錄影彩排,成為世界上幾個有緣在現場看到這作品的人。可惜啊!縱使將來能在錄影中看到這作品,但當代舞在空間上的運用是很重要的一環,平面的鏡頭、單一的視角,實在無法完全感受到這個高水平演出的魅力。
Water Singers 的無伴奏合唱音樂劇場《誰與水唱》,萬眾期待,可能也是可一不可再的作品,因為其中一位成員,本來打算在演後因愛移居外地,是次取消,演出也是未知延至何月何日。也只可再出一筆費用,先把演出錄製。
一個演出的取消,對局外觀眾來說,聽起來是件簡單閒事,其實就算撇開藝團投入的心血、精神和時間不計,已到演出前的兩三天,所有東西安排就緒,費用亦要全部支付,是一筆不輕的負擔,就如詩編舞集的演出,就算之後夾到檔期齊人演出,要另外負擔的額外費用將是六位數字;對於財務不穩定,每次演出都要貼錢的藝術團體來說,實在是雪上加霜。
文: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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