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欄上期講到,匈牙利、波蘭和斯洛伐克的民族英雄拜紐夫斯基(Benyowsky)伯爵1769年9月帶領著越獄的囚犯和堪察加的居民,乘坐脅持回來的一艘補給船聖彼得和聖保羅號到達澳門。拜紐夫斯基意想不到一張海狸皮,和澳門官員換回了多頭牲畜、食物和糖果等,於是他打算將船上的貨物賣掉,但澳門接洽的人回覆交易只能是暗地裡進行。
船員們在逃離堪察加之後的近五個月從來沒有遇到的禮遇,而且,他們亦從未到過如此繁榮和富裕的地方,他們於是蜂擁上岸去觀光慶祝,但這群長期餓極了的人,看到了澳門豐裕的食物竟然不懂節制,結果由於過度進食而生病,一天內十八個人失去生命,廿四人危殆,而死者還包括拜紐夫斯基的女朋友,那個叛變她市長父親,跟拜紐夫斯基一同逃亡的女孩。
對於大批同伴死亡和生病,拜紐夫斯基的結論是歸咎於食物上。他在他的遊記寫道:「我的同伴們被他們在海灘上吃的許多水果毒死了,以至於他們中有七人因此而生病」;「這一天,我們有十八個人生病了,我把這歸咎於他們喝的酒」;「第一天,我的同伴們住在一家旅館裡,他們對麵包和新鮮食物的貪婪奪走了他們十八個人的生命。這些人突然死亡,另有二十四人病危」。這名被稱為匈牙利、波蘭和斯洛伐克的民族英雄拜紐夫斯基,並非如電影電視作品題材中打不死英雄,他亦生病了,只是拾回了一命,從而成就自己的傳奇。他在遊記寫道:「星期二。今天我發燒了,導遊建議我吃一個橙子,自己榨汁,加糖和姜。他們給我準備了這個藥,讓我大汗淋漓,打消了我的煩惱。Wynblath、Baturin、Gurchinin 和十二庫茲涅佐夫也陷入了同樣的疾病」。
拜紐夫斯基除了疾病外,他的手下更趁他生病而叛變,企圖推倒他的領導,但東窗事發,被拜紐夫斯基發現。他在遊記記述:「早上八點,Szibaew告訴我,Stefánow趁我生病的時候,為自己組織了一個聚會,但無法說出他們的意圖,他承諾會密切關注他們。當我聽到船上的騷動時,Szibaev的演講還沒有說完。我走出小屋,發現Chrustiew正與Stefánow激烈爭吵。我下令抓住後者,當我得知這個壞蛋召喚了他的同伴時,為了簽署一份控告我的告狀,我們到達後將提交給澳門總督,我用鐵打了他。那天我們有二十二個病人」。
不少船員在澳門暴食而斃
拜紐夫斯基伯爵系列之六
(本系列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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