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農民駕駛拖拉機堵塞高速公路。（美聯社圖片）

在希臘北部港口，有農民聚集高喊抗議口號。（美聯社圖片）

自去年起東歐波蘭、羅馬尼亞和保加利雅等國農民抗議廉價烏克蘭糧食傾銷而發起封鎖港口的抗議活動，至今年初，受到戰爭、環境及農業政策等多種因素影響，歐洲農民抗議已蔓延至法國、意大利、西班牙、希臘、葡萄牙、荷蘭等多個國家。抗議活動導致多個邊境口岸長期遭到封鎖，影響範圍持續擴大。

來自各國的農民，開著上千台拖拉機，到布魯塞爾的歐洲議會前集結，朝議會大樓丟擲雞蛋抗議。農民不滿歐盟的農業政策，在環境保護上對農民多所規範，讓他們無法與其他國家農產品競爭；另外，他們也不滿歐盟減免烏克蘭穀物關稅，造成市場價格波動。

農產品價格持續下降

農民夜宿歐洲議會前，燒輪胎和紙板取暖，比利時警方以水柱驅離，農民則丟擲鞭炮回擊。議會附近的街道全被拖拉機佔據，交通癱瘓，市容一片狼藉。

法國農民：「我們要求歐盟領導人檢視他們的法規，他們一直說要更環保，但真的實施後，就沒有土地可用了，我們現在就已經夠困難的了。」

有農民表示，能源、化肥和運輸成本上升，各國政府又一直打壓食品價格。歐盟統計局數據顯示，農產品價格在 2022 年達到頂峰，但此後一直在下降，2022 年第三季與 2023 年同期平均下降近 9%，侵蝕他們的利潤。

不過，歐洲的環境政策才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歐盟推出歐洲綠色協議，旨在引入碳稅、農藥禁令、氮排放限制，以及水和土地使用限制，為維持土壤健康和生物多樣性，規定一定比例的休耕，讓農民負擔雪上加霜。

收入減少 成本暴增

過去 12 個月由於化肥、燃料、電力和殺蟲劑成本上漲，法國西南部的一座羔羊農場營運成本上漲 35,000 歐元。農場主人稱連自己的薪水都付不起，甚至有資格申請低收入戶補貼。他說，「我的祖父擁有 15 頭牛和 15 公頃土地，他能夠養育他的孩子和家人。如今他們擁有 70 公頃土地、200 隻羊，但連自己的工資都付不起。」西班牙農民聯盟代表在布魯塞爾砸雞蛋，他說，「我們希望阻止歐盟委員會每天出台的這些瘋狂法律。」

目前農民已打贏幾場戰爭，歐盟委員會向歐盟農民提供豁免，讓他們不用保留最低比例的土地休耕。德國上個月部分取消減少柴油補貼的計畫。在糧食進口部分，法國開始退讓。新任命的法國總理承諾維護糧食主權，表示法國將加強檢查食品進口，並宣布向畜牧農民撥款 1.5 億歐元。法國政府宣布新措施後，兩大工會收起路障，一些地方已經解除封鎖。

民粹政黨趁勢崛起

歐洲議會將在6月舉行選舉，目前極右派聲勢看漲，農民認為選在此時抗爭，最能吸引各國領導人關注，回應他們的訴求。極右派的德國另類選擇黨在民調中支持率很高，荷蘭的一個民粹主義政黨現在是荷蘭參議院中最大的政黨。極右翼勢力預計在六月的歐洲議會選舉中大獲全勝，新立法機構可能會在六月組成「反氣候政策行動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