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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實驗音樂與澳門關於聲音的音樂

2014-06-09 00:00

在澳門政府大力推動文創,政策上也鼓勵將「流行音樂」產業化時,事實上,澳門這座小城,在各種音樂都「低度發展」,當中包括「實驗音樂」,這個聽起來或許不易接受的樂風。而長期供養我們資訊的香港,在「實驗音樂」方面發展又怎樣呢?

在2013年6月於舊LMA (現場音樂協會) 舉辦的首屆「Kill The Silence」音樂節(澳門站),橫跨搖滾、電子、實驗音樂等不同樂風的港澳音樂人,在十二小時裡接力在兩個舞台上演出,當日還有一整天的獨立、實驗短片放映會。而剛過去的4月,舉行了第二屆「Kill The Silence」音樂節,這次甚至特邀國外實驗音樂人來澳演出,如比利時的「C-drik」、瑞典的「Mikko Savela」,以及日本著名噪音搖滾樂隊「SETE STAR SEPT」。而「Kill The Silence」音樂節的背後,就是兩位香港實驗音樂人的狂想,其中有在澳門工作的Eric。

樂隊「Forgot The G」主唱、結他手的Eric,提起自己與實驗音樂的淵源。青少年時期,當時靠著閱讀香港音樂雜誌「MCB」(音樂殖民地)的樂評,每週存點零用錢去購買專輯。近年,Eric以「e:ch」的代號,開啟個人的實驗音樂創作,「(兩者)感覺很不同的,樂隊演出有排練,演出較計劃性。實驗音樂演出的計劃性相對低點,會比較收放自如,比較能發揮那一刻的情緒,那一刻想表達的東西。這是高計劃性的演出不能做到的。」Eric說「實驗音樂」的其一特點是即興,而且是很強調演出時,用情緒去帶動音樂,即使事前有一個概念或腦海中有一幅畫面,演出時還是在舞台上需要很多感情上的投放。

製造「空間」
在香港,同樣是樂手兼演出搞手的Rolf認為,「身爲噪音樂手的我只能說我喜歡製造出自己的聲音,同時我演出搞手、廠牌老闆的身份,就是希望製造一個『空間』給我喜歡的樂手。」Rolf從08年起以Orgasm Denial代號作噪音演出,近年與朋友創立「Cut My Throat」的噪音演出系列,邀請國外樂手演出。他覺得,「實驗音樂」這稱呼只是相對傳統搖滾、電子音樂而言,很多東西早已不「新」,亦有系譜地發展多年了。於Rolf而言,重點不是在於要「實驗、破格」,而是在盡量去呈現自己的聲音。
除了舉辦每年一度的「Kill The Silence」音樂節外,
Eric也與朋友合辦「Noise On Site」實驗音樂系列演出,將實驗音樂有持續性的引入澳門,他解釋,「當有實驗樂手到鄰近地區演出,我也會付些交通費去看,那為何不多付出一點,與大家分享。」由於澳門缺乏這類演出,在完全自資的情況下,Eric笑說活動一直都是赤字,現在只好按自己經濟能力,能做多久就做多久。Eric坦承,在澳門辦這類音樂會,資金是一大問題,但這不是最困擾他的事,「最困擾是出席人數,很多時候只有十幾人,或更少,最多也不超過四十人…我覺得困擾,是因為很難得請到他們(國外的樂手)來澳。」剛於二零一三年十二月逝世的國際知

名波蘭先鋒音樂家Zbigniew Karkowski,曾於同年一月受Eric的Noise On Site 邀請來澳演出。Eric表示,實驗音樂的一大特色,就是「現場」,除了因演出往往即興,所以只此一次,更因實驗音樂在現場演出時,會有一種官感上的衝擊和影響,「像Karkowski的演出,你能在現場感受他那廣闊的音頻…而當晚他的音量也是焦點,他的演出、音量也在身體上打動了我。他也是世界知名堅持在音量上有要求的人。」已第二次到澳門演出的ZK,有名在現場演出時,用電腦和類比的方法,在巨大的音量下造出「噪音音牆」,讓觀眾感受他細緻的音頻紋理變化。
說起「實驗音樂」與澳門的連繫,其實不是近一兩年的事,一直都有不同搞手,獨力舉辦各類實驗音樂演出,當中曾邀請來澳的,不乏世界知名的實驗音樂人,如灰野敬二、河端一、吉田達也、Tujiko Noriko、李勁松(Dickson Dee)和Sainkho Namtchylak等等,但無奈資金和風氣上的問題,只能讓這類音樂會很「間斷」的發生。

色情、暴力、反社會的音樂?
而Rolf認為實驗音樂,其實沒有所謂「聽得懂」與否,也不必一定有學問,或要有反抗的目標在背後,每位樂手的創作動機均不同,有單純對聲音反應的快感,也有對傳統音樂提出的新想法,「一名聽眾沒有需要『聽得懂』,老實表達喜歡不喜歡就夠……我希望觀眾能更誠實也更成熟,不喜歡就不喜歡、不懂就不懂,脫離只會看熱鬧、因爲所謂『創新』而盲目讚好。」他認為「好」的實驗音樂,就是要造出更有個性的聲音,其實跟廚藝差不多。
但談到生態的問題時,Rolf 表示,有許多香港藝術空間都樂見有新項目加入,但當中有足夠器材的寥寥可數,所以只好轉租搖滾Live House,但又會碰到與樂隊們爭檔期的事。實驗音樂要在港澳地區發展,硬件看來是一個問題,而「軟件」上,也有其問題存在。「就以噪音音樂為例,香港很多人仍停留在『工業音樂等於噪音音樂』、『噪音音樂充滿色情、暴力、反文化、反社會』這些謬誤。」Rolf認為上述這些標籤,在當年噪音/實驗音樂發展上,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但很可惜至今仍被過分放大。

未來 / 澳門
因科技發展,各地樂手交流變得更易。如Eric就曾 只靠網絡上的交流,與其他地方的樂手合作出版了一張專輯。然

而,科技進步、人際網絡交流更頻密後,問題是「實驗音樂」已發展多年,也像Rolf說的,亦停滯多年。在資訊更流通的年代,「實驗音樂」在澳門的未來應該怎麼辦?「宏觀一點來看,澳門的實驗音樂現況的問題,相對不算太大,對比起流行樂隊或搖滾樂隊的演出…澳門的實驗音樂演出,大約有十五到四十人,對比世界各地來說,其實不算差。」Eric認為搖滾樂隊演出本應有比較多觀眾,起碼平均一百人,但現在沒有。他覺得現在問題是,要先發展搖滾音樂、獨立音樂的風氣,之後實驗音樂有它的百分之四十,就已是很理想的狀況。

後話﹕
透過與兩位實驗音樂樂手/搞手交流後,筆者更能肯定實驗音樂從不強調另類、小眾,實驗音樂其實是在還原音樂的思考性,它只是一個很概括的標籤,來形容提出新觀點、想突破的音樂。最後或許我引用林其蔚在《超越聲音藝術》一書裡面的話,為這篇拋磚引玉的短文作總結﹕
「當現場表演以大音量播放這類音樂時,聽眾直接感受到噪音對於耳朵的威脅,當聽眾克服耳朵受傷的恐懼,能夠專心聆聽噪音細節時,巨大的音量之下展現的,卻是極為豐富的聲音紋理…」

文/惠媛
圖/v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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