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頗有深意 遠離幾分悲涼
——澳門中樂團栢蕙活動中心迎春音樂會
“立春”剛過,澳門中樂團就及時地舉行迎春音樂會,二月十三日晚,在栢蕙活動中心。
寫“春天”的歌,確然不知凡幾!作曲家陳田鶴以宋人黃庭堅依清平樂詞所寫的《春歸何處》,頗有別讓春天輕易消逝的深意:“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作曲家岑海崙以鄭子瑜詞所寫的《春曉》而創作的詞,卻有了幾分難以掩飾難以揮卻的悲涼:“幾番風雨數聲啼鳥,天欲霽,春將曉。有一位小姑娘,提着鮮花處處叫。賣花呀賣花呀紅花嬌,賣花呀賣花呀白花俏。誰家喜愛誰家要。可憐的小姑娘,走遍了大街小巷,叫啞了淒涼音調,不曾遇到買花人,美麗鮮花憔悴了。”
然而,無須頗有深意,遠離幾分悲涼。澳門中樂團是場免費音樂會,有着令人陶醉其中的絲絲春意、片片春色。如陳霖輝編曲的《迎春花》,姚敏作曲、朱曉谷編曲的《春風吻上我的臉》。君知迎春花為木犀科素馨屬植物嗎?其花色端莊秀麗、其氣質飄逸非凡:“正月裡來迎春花兒開,迎春花開人人愛。迎春花呀處處開,幸呀幸福來……”君知《春風吻上我的臉》為電影《那個不多情》的插曲嗎?原由陳蝶衣所寫的歌詞則更為浪漫:“春風它吻上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春天裡處處花爭妍,別讓那花謝一年又一年,別讓那花謝一年又一年……”像這樣的歌曲改編曲,聽衆一聽就明白,甚至一聽就生共鳴,不必解釋、不必搜索枯腸,亦能曉得它要吐露的心意、真意。
澳門中樂團當晚演奏的更多曲目並沒有確指在春天的人事物,但卻有着春天的歡喜、春天的雀躍、春天的生氣勃勃、春天的意氣風發。如廣東音樂的《娛樂昇平》(丘鶴儔曲、吳華編曲),《旱天雷》(嚴老烈曲、李助炘編曲);如改編自民歌或有着民歌風的《喜洋洋》(劉明源根據山西民歌編曲),《歡樂歌》(吳國梁根據江南絲竹訂譜編配),《歡樂的夜晚》(胡登跳所作之五重奏曲,董禮治二胡、鄧樂琵琶、陳曉蓉揚琴、田玥柳琴、蘇文揚古箏),《金蛇狂舞》(徐英輝編曲);此外,還有魏顯中作曲的《揚鞭催馬運糧忙》(韋子東笛子獨奏)。其中的《金蛇狂舞》,是人民音樂家聶耳於一九三四年根據民間樂曲整理改編;《歡樂的夜晚》則成於一九七九年,其戲曲的鑼鼓點,有助於甜蜜幸福的渲染。
人們總應該對新春的降臨,懷有期許之情。那麼,就讓澳門中樂團那些積極向上、健康快樂的旋律,陪伴着人們的腳步吧!不管在舊的一年過得愜意的人,抑或在舊的一年過得不那麼盡興的人。
翡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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