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路西藏探訪團紀行（二）

    西藏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因為擔心變化多端的天氣所導致的各種未可知因素影響原定的探訪計劃，二十九日清晨，“彩虹路民族青少年藝術教育基金”探訪團一行，簡單吃過早餐便匆匆踏上奔赴墨脫的行程。

    墨脫物價奇高

    運一箱文具去一個地方，探訪一個學校，看需要幫助的孩子們，並非難事。但是如果把這一箱文具運進雪山，那可就難了。當然，一定會有人問，為甚麼要那麼辛苦的運進去？當地買不就好了？

    墨脫，素有“西藏小香港”之稱，這個稱呼並不是因為它的城市建設有多麼繁華，經濟發展有多麼發達，而是因為當地物價奇高。為了節約時間，探訪團一行簡單在路邊買了幾個蔥油餅在路上充飢。記者詢價，老闆娘答：五塊一個。記者和同行小夥伴想跟老闆娘砍價，還沒張嘴，就被老闆娘的一句話給堵回來：蔥都十五塊一斤了，五塊錢一個蔥油餅你們還嫌貴嗎？是的，這就是墨脫的物價。

    隨行的司機巴桑師傅告訴我們，你們買的這一箱文具，估計在墨脫買不到三分之一同樣的物品。

    為了趕時間，探訪組一人一個蔥油餅就又踏上“行進墨脫”的腳步。然而接下來的路，開始讓沒有來過墨脫的探訪組成員有些心驚——一座接一座的雪山和一處接一處的雪崩路段。在進墨脫之前，林芝地委的同志曾善意提醒探訪組：墨脫封路期三月二十七日剛剛結束，很多路段都還不是很通暢，會有危險，不要勉強進去。但是為了能夠看到孩子們的近況，探訪組一行經過商量，在感謝林芝地委同志的善意提醒後，還是集體決定：進墨脫。

    雪堆如車般高

    剛從波密縣出發往墨脫行駛不久，探訪組成員就發現，與前一天的一座雪山相比，這裡是一片雪山，一片雪白的世界，看不到邊際。沿途隨處可見“雪崩危險”的提示語。所有車輛都要通過與車一般高的雪堆路段。“這是之前雪崩留下來的，很厚，養路工人就把雪鏟走，露出公路來給車輛走。”司機巴桑師傅笑着說：“這雪夠厚吧？車要快點通過，小心雪掉下來，把車埋了。”聽着司機的講述，看着剛才還美得如童話世界的雪山，探訪組的成員們不禁打了個冷噤。

    車子離墨脫越來越近時，探訪組成員之一、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記者劉川說：“離墨脫越近，越覺得生活在那裡的人太苦太不容易了。”劉川感慨，如果不是真正來到這裡，永遠也想像不到在同一個地方，山洞的這邊是冬天，那邊就是夏天，而這個山洞不過四公里的路程。對於很多旅遊的人來說，這或許是一件“神奇”而令人驚歎的事情，但是對於長期居住在那裡的人來說，這或許是不能言說的“苦”。

    下雨有水有電

    經過十四小時的長途跋涉，晚上九時，探訪團一行終於抵達墨脫縣城，離目的地——墨脫縣背崩鄉小學還有四十公里。澳門西藏文化促進協會理事長盧錦盈先生笑稱：交通發達的今天，誰會想到我們坐了一整天的飛機，跑了兩天超過十二小時的汽車還沒到達目的地，飛去瑞士看雪山也不過二十八小時。

    晚飯時，聽着馬路上轟隆作響的發電機聲音，藏族司機巴桑說：這裡不下雨就停電停水，一下雨就有水有電，但是路就斷了，特色。話席間，探訪組接到了背崩鄉小學校長胡振平的電話，邀請探訪組一行明天能夠集體參加學校的升旗儀式並觀摩學校的美術課，了解美術教室的實際使用情況。

    想到次日即將見到那些純真的面孔，連日來的奔波之苦很快從探訪組成員們的臉上一掃而光。今天，我們“背”了箱文具進雪山；明天，我們要把文具送給孩子們。

    胡焱喆  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