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大地震
最近有關新城規劃和愛都再利用的討論非常熱鬧,可見澳門人對城市空間、生活環境的關注與想像已大大提高,其中直接與文化藝術領域有關的是新城區中的文化設施,政府愛都構想方案中的演藝廳。
如果我們將目光投到這兩個大標題以外,其實還有更多被邊緣或無法吸引大眾注意的藝文空間議題。澳門的小劇場,將要面臨一次大地震。
隨着南灣舊法院改建成新中央圖書館的工程日近,在短短兩年內極速成為澳門戲劇熱門場地的黑盒劇場,也可能時日無多;與此同時,開張不足兩年,位於工業大廈中的“自家劇場”亦於日前宣佈退場,下落未明。年初時我已在本欄寫過以跨年演出十三場,觀眾超過一千人次的《肺人》來看,座位近一百人,位於市中心的舊法院臨時黑盒劇場,不管對劇團的專業成長、進一步職業化,以及觀眾拓展等三方面都帶來比工廈小劇場更大的發展潛能。加上在使用率高、能見度高,周邊較多飲食消費空間,也較舊區、工廠區相對容易找到泊車位的優勢下,舊法院臨時黑盒劇場,能夠於短時間內形成某種“地標效應”,並非偶然;而劇場需求得到應有的回應,可惜這個需求回應得快,也可能結束得快。
另一方面,由民間經營的工廈小劇場“自家劇場”在2013年初啟用,開幕式當晚的影像還歷歷在目,今年他們舉辦“劇場搏劇場2014”,由自家劇場為核心,連結區內其他三個工廈小劇場,觀眾一個晚上來了一次澳門工廈劇場之旅,應可列入劇場史冊。人們都叫慕拉士大馬路為“劇場一條街”,可是“自家”還是要搬家了,在九月份的舞蹈演出過後便要關閉,從當年大興街的小地舖到祐漢新村的工廈小劇場到這一次,已是該劇團的第三度搬遷了。其實這幾年因租金、業權問題被迫搬遷的民營小劇場、排練空間還包括石頭公社、窮空間、零距離合作社等,遊牧彷彿星劇場人的宿命。而這些,都是連小標題都看不見的文化風景。(二之一)
踱 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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