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型政策與收入掛鈎
特首列舉官方和民間調查數據指八成甚至更多澳人住自置物業,立法議員有質疑。統計數據未必有錯,只是多大比例住自置物業與市場存在多少置業需求,可能是兩回事。兩成租屋居民有置業需求,八成住自置物業居民,亦有基於改善居住環境的置業需求,下一代成家立室衍生置業需求,以及投資物業財富升值的需求。滿足不同的需求,應有不同的應對政策,減少外來投資和滅絕炒風只是其中之一。
關於無法上車或難上車,政府招數顯然是建公屋無休止,先萬九、後萬九,再有回收閒置土地及新填海作為後着。為何未能讓居民放心?因為居民除了要解決眼下的居住需要,更要考慮長遠的、下一代居住需要。如果樓價只升不跌,除了未置業者焦慮,居民對遠期居住問題的憂慮揮之不去。
政府除了承諾建房,關鍵還是要給信心。要建立一套可長久預期、可持續滿足新需求的公共房屋政策,下一代或再下一代,即使無置業能力,即使樓價長升不墜,還有政府福利房屋可以包底。這類型的信心型政策,如果能夠跟收入和生活狀況掛鈎,也許比承諾持續建公屋更具備可預期性。
置業市場的投資需求,也許不是靠政府持續建房可以解決,相反還有可能造成泡沫,埋下經濟逆轉泡沫爆破的風險。當前,從港澳到內地,對於投資型的置業需求主要採取抑制思路,透過限貸調高徵稅以提升投資成本和門檻,尤其為了杜絕境外資金採取加徵稅措施。內地風傳三中全會後會採取擴大房產稅措施,無非是要減低房地產作為投資品的功能。
澳門雖然也採取了抑制投資需求的手段,但外資減少、影響交投,調控樓價效果卻不顯著,其中一個主要原因開始成為市場共識,即隨着賭收增加、社會財富增值,澳門房地產市場成了閒置資金的最直接去處。因為扮演着龐大的賭收蓄水池功能,估計不管政府如何加建房屋都難以完全滿足需求,交投減少似乎亦不容易讓樓市或樓價產生明顯逆轉。
如果不可能靠調控賭收來影響樓價,如地產業者建議的,能為這些閒置熱錢提供出路,疏導資金至其他領域,甚至境外市場,這無疑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思路。透過減少資金流入樓市,為供求減壓從而紓緩樓價。
但最關鍵的問題還在於,相對於數千億元的賭收和龐大博彩旅遊業的吸資能力,澳門房地產業規模太小,要分散壓力,必須借助區域合作。
春 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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