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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高品質印章的愛情與戰爭

2016-03-04 16:39




繼米蓋爾.戈麥斯的《禁戀》進入柏林電影節競賽單元之後,伊沃.費雷拉在柏林為葡萄牙電影界爭奪榮譽。與最好的電影競爭是一項「特權」,這位導演出於「高興」和「倔強」表示,他的電影《戰時來信》將在這座他居住的城市進行亞洲首映,並參加澳門「雋文不朽」文學節。澳門明日將於香港之前進行首場放映,迎來觀眾的評論,之後將在世界各地的螢幕上放映。

 

康城,威尼斯和柏林:去哪裡的人都被蓋了高品質的印章。當然,節目編排會考慮思想和政治方面,這有助於電影節特點和節目編排者地位的確立。但「電影就是電影,這不會削減他們的價值」,伊沃.費雷拉聲明。「然而,由好的政治理由決定這些事完全有道理」,他總結道。66年前,柏林電影節在戰後和城市重建的背景中建立,今年,柏林電影節的重點指向難民。因此,吉安弗蘭科.羅西的《海上火焰 》獲得最佳電影獎。某種程度上,這亦解釋了萊昂諾爾.特萊斯的電影《青蛙情歌》斬獲最佳短片金熊獎的原因。《戰時來信》未獲獎,但進入柏林主競賽單元,將在世界很多地方放映,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伊沃.費雷拉這第三部劇情長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的拍攝不算成功,但很受歡迎:「陪審團知道所選的影片將被曝光在聚光燈下。除認可外,也是通向全世界放映的大門。他們知道他們可以改變一部電影的生命」,飾演瑪麗亞.何塞.洛博.安圖內斯的瑪格麗達.薇拉諾娃解釋說:如今,這樣一位特殊的女性,葡萄牙文學界的代表人物;飾演20世紀70年代的一位隨軍醫生的妻子,他給她寫了很多封情書,信中還描述了安哥拉殖民地戰爭的恐怖。突然之間,柏林將這部電影推向全世界,所有語言。「只有柏林電影節可以做到」,這位女演員表示。

 

將自己奉獻給了這部故事片的伊沃和瑪格麗達還是一對夫妻。他們很欣賞主角,主角是他們的朋友;愛情由郵件滋養;反對戰爭的「愚蠢和不公」,拒絕遺忘。

「在學校裡,當該學習殖民戰爭的章節時,總是沒有時間,並未按照課程設置教學。我這一代人沒有政治意識,也沒有立場,但也沒有執政的意願;有一代人發起了戰爭,但我們卻不談論這一點」,瑪格麗達控訴。

「1975年革命後,隨著人們對建立國家的關注,戰爭被遺忘至角落」,伊沃.費雷拉評論道,在此之前,Águas Mil (2009)的電影也曾涉及這一主題。「是泥濘的土地」誘惑了他們,「我有強烈的意願」回歸這一問題,但「不是製作一部給葡萄牙的小電影」。

 

從浪漫主義至主張

想法當時還不成熟,「我頭腦中有一些書,一些筆記,一些想法」……一天,伊沃從智利電影節回來,他在下午六點回到家,聽見瑪格麗達在給還在肚中的大兒子馬丁讀《戰時來信》。他開始心神不定。「這些是情書,而我是一個浪漫主義者」。瑪格麗達笑了;他準備選取一個立場:「但也貼近主題。無論是《戰時來信》或是洛博.安圖內斯的短篇都接近這一段沉默記憶的方式」。

伊沃頭腦中回蕩著瑪格麗達的聲音;並慢慢開始構思情節。「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愛情故事,一部非常重要的歷史文獻,也是葡萄牙語最偉大的作家之一的傳記作品。這一切都很有吸引力」。在紐倫堡的一個雪天,他提出拍攝這部電影。經歷反復思考後,在城市的一間酒吧,他點了杯啤酒,走去路上抽煙,然後打電話給朋友:「Zé,你認為我可以把這部作品改編成電影嗎?」。為說服信件的收件人,洛博.安圖內斯的妻子,伊沃做了很多工作。他為這部電影傾注了全力,在葡萄牙範圍內,這部作品的製作相當宏大:40多位演員,營房重建,當時的制服和軍事裝備,收藏家借出的坦克,沒人知道哪裡有的直升機……在安哥拉的這段冒險是史無前例的,需要在那建一座營房和戰爭期間被轟炸的橋。「如果沒有寬多庫邦戈省政府難以置信的支援,這一切不可能實現」,伊沃.費雷拉回憶道,他還動情地描述了拍攝電影中「事故、疾病、流行病和災難」時的拍攝場景。「有一天,我去了醫院,看見我的助手和我兒子都臥病在床。在一個沒有水、沒有電的地方,一切都很艱難。什麼也沒有!」

 

瘋狂的創意

「也有非常濕的時候」,伊沃.費雷拉,他將安哥拉的這段瘋狂生活拍攝成電影。「瘋狂在於,這些優秀的演員穿著軍服離開酒店,因為沒辦法換衣服。有時我在抽煙時看到炎熱下的長頭髮、鬍子也沒刮的演員,在這樣沒水的環境中生活,夜晚無法入睡……我承認我利用了一些痛苦和隔離感。但所有人都在這樣一種氛圍中,電影誕生了」。

撇開距離,科波拉在叢林中拍攝《現代啟示錄》時將這種精神描述為侵入靈魂、場景和作品本身。瑪格麗達描述了這部電影的命運:「有一些獲獎的電影。有很多好電影;但有一些很特別,因為那裡發生了什麼」。

這些稀有的電影是這樣製作的嗎?或者雖然這樣,還是製作了?「只有這樣才可以拍攝」,瑪格麗達介紹說。之後她表示:「每個人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因為這部電影跨越了幾代人,不僅涉及男人,還包括與寂寞抗爭的女人的戰爭」。

「沒有收入,如果有,所有製作者都可以做出好電影」,伊沃.費雷拉表示,他拒絕誕生於疼痛的浪漫主義。「我不喜歡這面旗幟;製作者認為我們可以忍受這一切,因為有問題的電影是大熱門。但事實是,這裡面有些東西,有一種能量被褻瀆了。它很美。」

 

 

声,黑白

這部電影是黑白片,「作為記憶呈現」,瑪格麗達表示,出於兩個原因:首先,因為它是「戰爭的意象」,伊沃.費雷拉解釋說。「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你所看到的所有的黑色和白色。我也想逃脫,因為不喜歡將恐怖或愛情美化;但還有另一個問題,這部電影近距離拍攝了這些手寫的信件,而且講述的是很特別的、還活著的人。某些時候,我需要用篩檢程式靠近這一個故事,把它變成我的電影」。

瑪格麗達開始在葡萄牙閱讀這些信件,無聲是電影的主要標誌。導演在澳門耗費12天找尋每個時刻的「正確色調,最終在里斯本拍攝這些場景。「是一種呈現方式」,但也是一項新「挑戰」。

「人們都說,一幅圖勝過千言萬語,但這些不是隨便的一句話。這項工作很艱難,因為我沒有講述這一故事的其他資源。沒有目光,手勢,除了聲音,沒有流露人物情感的方式」,這位女演員表示,這並不局限於信件的收件人。「可能這只是我的觀點,但有些信很具戲劇性,非常強烈,我不得不在記憶、其他故事、書籍和生活中搜尋可以表現這些話語中情感的方式;每一封信的地位都獨一無二」。

洛博.安圖內斯寫給妻子的這些信還「具有多面性」,因為他講述了與其他人發生的故事。反過來,當瑪格麗達讀這些信的時候,她想到生活在痛苦中的戰爭中的男人的女人們、母親姐妹、阿姨們、表姐妹們。這不僅是作家的藝術表現,也是一種純粹的美,「這是最美麗的情書;至少是我讀過的當中最美麗的」,瑪格麗達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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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澳門:或者被喜歡或者不被喜歡

這一部「或者准許進入,或者禁止進入」的電影,伊沃.費雷拉表示。「就像澳門:或者被喜歡,或者不被喜歡」,瑪格麗達總結道。澳門有理由歡呼:無論喜歡或不喜歡,一位澳門居民在柏林電影節取得成功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已經有了結果:「突然,我看到我在柏林接受採訪的畫面,上了中國的雜誌和報紙」,伊沃.費雷拉講述。「這對於澳門的導演而言,可能是一種激勵,他們認識到自己也可以;但對於其他人,從另一方面而言,他們認識到這不僅僅是香港的尾巴。我希望這可以將澳門或間接地插入這片領域,幫助提升這一行業」。

澳門特別行政區已宣佈舉行國際電影節,伊沃和瑪格麗達將參與。「曇花一現的東西最終會削弱澳門的名氣,但如果有一個持續創辦的電影節,將吸引很多好電影,並把本地電影導演和其他製片人及發行者拉進來」,伊沃.費雷拉表示,他認為「只在澳門拍攝電影是不可想像的」。

很多年前,葡萄牙最有名的製片人保羅.布蘭科說過,除足球外,只有電影可以使葡萄牙登上世界最重要的報紙的頭版。「這裡有尊嚴問題」,伊沃.費雷拉表示,他還提醒說,葡萄牙總理安東尼奧.科斯塔並沒去柏林向德國總理請求什麼;但這卻顯示出葡萄牙人的價值。「只有非常遲鈍的人才認為這沒有任何政治和經濟上的重要性」,伊沃補充道,他還強調,某種程度上,澳門可以從「葡萄牙電影絕對傑出的」能力中獲益。

 

澳門不懂支持

這位導演遺憾地表示,可惜本地機構還沒有充分認識到這一潛力。「在我的下一部歐洲電影中,我將很好地利用柏林。即便在香港和中國內地已經有人希望加入我將在澳門拍攝的這部電影《帝國酒店》,但我卻不知道怎樣才能改變這裡的東西。贊助這部電影的文化局做了很好的工作,但之後我去澳門基金會,他們告訴我說這是一筆生意。這個論點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怎麼能不明白製作澳門的電影和為澳門做電影的重要性?」 或者說,《帝國酒店》將受益於柏林,並將成為影響力很大的電影,但「不是通過澳門支援的方式」。

然而,孩子們還在上學,由祖父母照顧,往返兩地,過著真正的江湖藝人的生活。伊沃和瑪格麗達堅持在澳門生活,他們覺得感覺「像家」,就像他們在里斯本時一樣。

他們拒絕被捆綁在地上,或者說拒絕生活在這裡意味著不能離開的想法。「我們必須飛翔,並長出翅膀」,伊沃.費雷拉解釋道。「我們不知道該如何以另一種方式生活。這肯定很難,但這是我們的職業所決定的結果。我是演員,我不可能一直坐著演秘書」,瑪格麗達評論道,她剛到柏林沒多久後就已出發前往里斯本,在那裡,她將參與 Jorge Cramez新的劇情長片的拍攝。「機會就出現在那裡,我們不要選擇它們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