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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回應合理要求慎防非對抗性矛盾變質

2015-10-19 05:32
  本來人們預估,在未來兩年內,澳門沒有大型政治活動,因而反對派缺乏組織發動大型抗議活動的動因,社會活動將會相對較為平靜。特區政府就可以緊緊抓住這個有利的社會氛圍條件,集中精力,做好建設「世界旅遊休閒中心」,博彩業中期檢討,及精兵簡政等工作,並完成中央政府交付的各項任務。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由於政府工作發生難以避免的失誤,使得本來就是立法會選舉「常客」的某些人,有了利用這些失誤而調撥部分市民對自己切身利益的敏感神經,組織發動大型抗議活動,從而提高自己的能見度,並積累力量,為自己「種票」。因此,近期的大小請願抗議活動又活躍了起來。從「海一居」事件到昨日的這場「抗議經屋抽籤」遊行,均是如此。
   我們不能說,昨日這場遊行所提出的「盡快恢復輪候計分制度」和「增建經屋」等訴求,不具正當性及合理性;而遊行組織者的和平遊行方式,也使得這場遊行所凸顯的非對抗性矛盾更為明顯。因此,特區政府發言人室也承認,這場遊行是「合法理性遊行」,遊行者「反映對公屋的訴求,澳門特區政府對此表示尊重和理解」,並重申「居有其所、安居樂業」是特區政府房屋政策的施政理念和目標,將會按照《2015年財政年度施政報告》的工作部署,加強住屋保障長效機制的建設,盡力解決住屋問題,包括研究引入新類別公屋、分組抽籤、加快推動公屋興建進度,並檢討和修訂《經濟房屋法》及《社會房屋法律制度》,進一步收集社會各界的意見及建議,完善公共房屋的分配與管理制度。
  政府發言人室的新聞稿中,再次確認「分組抽籤」,而這偏偏就是昨日這場遊行所針對的標的物,表面上看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分組抽籤」卻是現行《經濟房屋法》所確立的,在未修法前,「惡法亦法」,以「依法行政」的眼光看,也就只得如此。何況,在某些缺乏政治敏感度的行政官僚型公務員來看,「分組抽籤」是最為省事的工作方法,而「輪候計分制度」則讓他們要花多不少精力,因而反為認知這才是正確的。這種「只顧埋頭拉車,不顧抬頭看路」的思維定勢,在某些「有心人」的挑撥之下,可能會激化矛盾,使得目前的非對抗性矛盾變質,不可不慎。
  實際上,居民的居住問題,涉及到居民的核心利益;而核心利益的事務倘處理失當,再加上「有心人」從中挑弄,激發居民的不滿情緒,並做出偏激的行為,原先是非對抗性的矛盾,就將會惡化變質為對抗性矛盾。顯然,《經濟房屋法》的「分組抽籤」分配方式,可能會造成「雪中未能送碳」卻「錦上添花」的不公平效應,而「萬九公屋」及「後萬九公屋」計劃的落實遲滯,對居民的需求供不應求,是矛盾的焦點,因而也是容易被「有心人」所利用的「燃點」。特區政府必須高度重視,盡快改善,將矛盾激化點消弭在始發階段。這是保持澳門特區長期繁榮穩定及發展的利益所需,不能繼續沉淪於單純行政技術觀點之中,而必須以政治敏感度來處理這些行政業務,以至是做出正確的決策。
  但從另一角度看,昨日的遊行人數,組織者稱有三千人之多,而警方則說是只有七百人,倘從中間扯平也有一千五百人。規模可說是不大不小。但由於在四萬多登記抽籤居民中,只有一千九百人「中彩」,「中彩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餘下百分之九十五的「落空者」,是一個極為龐大的群體。倘他們全部被動員出來參加遊行,其「能量」不可小覷,可能還甚於「反離補」。只要其中的百分之八人轉化為選票,發動者就將篤定當選立法會議員。因此,不排除還將會有更大規模的遊行。實際上,昨日遊行發動者之一的「增建經屋關注組」代表周銹芳就表示,他們將會開會研究下一步行動,包括擬圍堵政府總部。這就將是和平遊行的非對抗性性質,惡化為對抗性性質了。
  而且,參加昨日遊行的人是,其中有若干據說是已經有樓的。實際上,某些發動者就是有樓之人。因而這場遊行的組織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其「提前種票」的意圖固然是十分明顯,但不排除也帶有更大型及激烈表達方式遊行的「預演」之意。倘未能及時正面回應其還算是合理的訴求,甚至是處理失當,可能又是另一次「反離補」。
  不過,以逆向思維分析,四萬多人「抽籤」落空,卻只有一千五百人出來遊行請願,其中還有一些「已有樓人士」,究竟是遊行的組織者發動「不到位」,還是在四萬多位參與「分組抽籤」登記者的數字中,其實是含有頗大的「水分」的。亦即有不符資格者也來利用「分組抽籤」的漏洞,「慌死執輸」地進行登記,從而令到輪候數字大增。反正,即使是抽籤抽中了,因自己有樓或不符資格,也只不過「抽中無效」而已。但惟其如此,將更凸顯「分組抽籤」的不科學不合理性,而「輪候計分制度」則相對公平合理得多。因此,「分組抽籤」方式是難以對經屋需求作出符合實際的準確判斷的。
  從目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來看,非對抗性矛盾也可能會變質為對抗性矛盾。盡管某些群體活動帶有「種票」的政治目的,但並非政治問題,不象「民間公投」等那樣「擺明車馬」是政治對抗,衝擊基本法及政治建設。但若處理失當,再加上「有心人」的撥弄,就將激化發酵,變質為對抗性矛盾。
  有兩個盲點。是必須高度注意的。一是建制派內部的不同利益持分者之間的矛盾,正日趨明顯激烈,可能會被「有心者」所利用,挑弄激化為對抗性的外部矛盾。比如最近是否修改《土地法》的分歧,本來是建制派的內部矛盾,但不同訴求卻頗為尖稅對立。政府如未能正確處理,將會造成建制派內部的分裂。
  二是「煲冇米粥」的現象「浦頭」,「菩提本無樹」卻偏惹起塵埃來。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愛都利用諮詢工作,在未有任何方案的情況下,卻拿出來諮詢一番。而且先是說「政府沒有立場」,卻又預設了甚麼中心的方案。結果引發尖銳對立的兩種觀點。盡管不會變成社會群體活動(這也很難說,說不好「有心人」會利用之),但終是自尋煩惱,「煲冇米粥」或將無端「辣」起「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