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昨日召開跨部門特別發布會，公布海關關長賴敏華自殺一案的詳細資料。中為黃少澤，右一為法醫柯慶華。（陳駿騏攝）  

已故海關關長賴敏華（右）生前陪同保安司司長黃少澤視察反偷渡情況。（資料圖片）  
海關關長賴敏華之死雖然經法醫鑑定為自殺，惟賴敏華尋死期間出現的情節，以至她自殺的動機，仍充滿疑問，包括她為何帶手袋及自殺工具出門，卻不帶身份證？有消息指她自殺當晚，還約了航運界人士晚飯，何以有計劃自殺還訂下飯局？以至她何以不在家自殺，而選擇家居附近的公廁？種種謎團仍鎖在層層雲霧中。

不過，政府發言人在昨午召開的記者會中，只強調暫時沒有證據可推翻賴敏華自殺的認定，強調她不涉貪污，不會遭人追殺，警方目前會循兩方面調查，即她自殺的原因及事件有否涉及刑事成分。

前海關關長賴敏華自殺一案引起社會公眾強烈關注，政府發言人辦公室昨日徵得檢察院同意批準下，向社會公布案件的詳細資料。保安司司長黃少澤、警察總局局長馬耀權、司法警察局局長周偉光、政府發言人陳致平、山頂醫院法醫科主治醫生柯慶華等出席發布會。

當局沒有任何隱瞞

黃少澤強調，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或事實可以推翻初步作出的自殺認定，又指特區政府、保安局及衛生當局都沒有任何隱瞞，將會繼續開展深入調查、適時向公眾公布。

黃少澤指出，有關賴敏華女士自殺的初步定性，是基於司法警察局現場勘查及法醫檢驗的初步結果，這兩種調查工作是所有命案的基礎工作，如果這兩項都認為沒有可疑，那麼就基本上可排除他殺，這種做法符合科學原理及刑偵工作的國際慣例。

賴敏華遭追殺屬謠傳

同時，案發翌日（10月31日），經法醫的詳細解剖及分析判斷，綜合司警的詳細現場勘查結果，進一步證明自殺結論的事實和科學依據。黃少澤又稱，廉政公署專員張永春在知悉賴敏華自殺消息後，主動了解並立即向行政長官崔世安通報廉署沒有任何涉及賴敏華的調查，行政長官並沒有刻意描述有關情況。

對於有傳言指案件牽涉海關內部打架、甚至稱賴女士知悉賭場內幕而遭人追殺，黃少澤強調以上純屬謠傳，完全與事實不符，且海關工作不涉賭場運作。

案發延遲公布屬正常

至於備受外界質疑當局公布消息的延遲，黃少澤解釋，按照治安警察局和消防局的慣常做法，對於有人受傷或懷疑自殺、並仍可進行救援的案件，首要工作是對有關人士進行急救，基於救護工作的緊急性，不會通知媒體到場採訪。

不過，如果現場發現有關人士明顯沒有生命跡象，就會立即通知司警派員到場調查，以確定死亡原因，司警到場後如果發現有可疑，就會通知法醫到場進行檢驗，這種情況下，司警會立即向媒體發布訊息，通報有命案發生。但由於本案中賴敏華不是在現場宣布死亡，所以按照普通程序處理，而不是按照命案程序處理。

不帶身份證出門甚可疑

另外，對於賴敏華出門自殺帶手袋但不帶身份證一事， 則連當局亦「搲頭」；當時警員及消防員到達現場後，發現她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文件，在當天下午5時30分之前，其身份一直存疑。

黃少澤表示，由於賴敏華缺席原定當日下午前往珠海與內地執法部門進行工作會議，所以向其家人查詢，證實其證件留在家中。

此時，當局才將懷疑自殺案件與賴敏華失去聯絡一事串聯起來，經過山頂醫院代院長以及司法警察局領導前往醫院查實，到當日下午5時38分證實其身份。

死前通話沒異常

馬耀權透露，案發當日上午11時30分，由於稍後會與賴敏華一同往珠海開會，於是致電給她，但在對話中完全感覺不出她有任何異常，到得悉賴敏華自殺後，立即親自通報行政長官辦公室主任，由於賴敏華身份特殊，稍後由行政長官決定在當日19時30分親自公布。

尿液浸濕手機未解封 最後上線時間或藏隱秘

智能手機內藏資訊萬千，往往成為現代警方破案的關鍵，但在賴敏華自殺一案中，她的手機不幸被尿液浸濕，至今仍未能開啟，頓成案中一大盲點。

對於有報道指賴敏華手機程式WhatsApp的最後上線時間為當日下午3時28分，因此懷疑有其他人為因素存在。黃少澤回應指，消防員在當日下午3時38分在事發地點、即賴敏華倒臥的廁格地上撿到有關手機，手機當時已經被尿液浸濕而關機，直到目前為止仍未能開啟，一切有待進一步深入調查。

黃少澤又稱，昨日上午，當局向電訊營運商調查得知，賴敏華女士的手機在10月30日下午3時16分至3時31分期間，一直在線，但在4時03分後，所有流量全部消失，是否意味著手機此時才關機？黃少澤稱，當局目前正繼續調查有關手機事前的運作情況。

不過，以現今科技，將浸濕的手機恢復功能，並不是天大難事，何以案發至今已四日，警方仍稱無法開啟賴敏華的手機？即使手機無法開啟，通過電訊營運商的數據，亦能得知賴敏華最後曾與哪些人進行對話，但當局昨日未有透露細節，只稱案件有進展後才對外公布。

法證推斷自殺較可信 自殺方式及心理難估計

賴敏華「三料」自殺致死原因一度惹起坊間多種猜測，由於割頸所用美工刀事後放回其手袋，甚至引起他殺的懷疑；但山頂醫院法醫科主治醫生柯慶華昨日表示，經案發當日現場初步檢驗及翌日解剖檢驗後，確認賴敏華是窒息死亡，且死於自殺。

柯慶華解釋，山頂醫院急診醫生當時透過初步快速測試，發現賴敏華尿液樣本含對抗焦慮、安定失眠的藥物成分呈陽性反應，但具體的藥物種類和服用數量仍然有待進一步的化驗。不排除賴敏華生前有類似鬱抑癥狀。

其次，有意見質疑膠袋笠頭是否能導致人窒息死亡，柯慶華指出，膠袋的厚薄與能否致命無關，亦毋須非常密閉，只是膠袋套在頭部已經可以造成缺氧。

至於案發時賴敏華曾經用美工刀割傷雙腕及頸部，為何最後還會將美工刀放回手袋中，柯慶華表示根據過往的偵查經驗和專業判斷，自殺個案的施行方式和心理都非常複雜，目前難以估計。

INFO

（資料來源：政府發言人辦公室）